严安秋的声音阴森可怖:“我的头被你踩在地上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头剧烈地疼——
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
“杀得多了,就习惯了。”
对!杀得多了,就习惯了!媏媏摇摇晃晃站起来,再睁开眼睛,对上严安秋血红的眼时,眸中没有了刚才的彷徨与恐惧。
她的手抓上严安秋的的头发,忍着头疼将她掼在地上,弄得满地是血。严暮自的脚踏上她的头,将她的脸压得变形,堆挤成难看的形状。
足尖用力,那颗满是血的头颅嵌进土里,媏媏看着,冷笑一声。
“活着你斗不过我,死了来装什么蒜?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万次。”
媏媏拔出插在她后心的匕首,一次又一次扎回去。
“是你死有余辜,凭什么来缠着我?你听你娘亲的来害我娘亲的命,我杀你有什么错?”
那一排敞开的房间门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吹得合起,砰一声关上。黑洞洞的门口宛若怪兽的冷眼,让人心中发寒。
“你以为有靠山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吗?”
媏媏手中执着滴血的刀,绽开柔和的笑意。
“你错了,是我有能力让山来就我。”
一阵轻盈的风将面前所有都卷走,出现在她面前的是行宫院落。她不假思索迈步进去,将门推开。
门后没有滴血的脸,也没有阴森的寒意。赵玉的下颌轻轻扬起,见到是她又温柔垂下。
“每个人都很难尽善尽美,人有惧怕和不光明的权利,不丢人。”
她这次心中已然分明,看向他时目光坚定:“我再也不怕了。”
她再睁开眼时,已经出现在软红帐中。
这梦中舒缓的气味驱散了她刚才心中残余的不适感觉。
身旁的赵玉察觉到她半坐起身,跟着也坐起来:“媏媏,怎么了?”
她下意识侧脸过去,觉得声音意外耳熟:“三郎?”
赵玉默了默,开口道:“我是凌官。”
“哦……是凌官。”她喃喃道,“凌官,往后我们可能就不能如此了。”
赵玉心下讶异,轻挑眉峰:“怎么了?”
“你送我的如意郎君……我觉得,很好。”她的眼已经是紧闭着的,却能准确朝向他所在的方向。
霜色的系带垂落在她盈盈的颈间,肌莹玉润的皮肤白得赛雪,比小衣还要纯白夺目。小衣上绣了一朵盛放的牡丹花,花瓣重叠芳香吐蕊,颤颤巍巍。
太子殿下看那朵牡丹看得口干舌燥,再看向她时,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为了他而拒绝他?真有意思。
他心下生出逗她的意思,并没有按照她的意思保持距离,反而欺身压近,将距离拉得一近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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