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像海边横行的寄居蟹,双臂支起上半身,手心抓住床沿,脑袋探到床下,沿着病床平行一圈。
动作灵敏又诡异,像是找寻什么东西。
小护士回想了一遍,确认病人送进病房后,她只见到两个头箍,和一把用了很久,颇为暗淡的紫伞。
“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吗?会不会是掉在车祸现场了?”少女看着也不大,送来时没有任何意识,脸色白得像油漆,身上连部手机也没带,导致一开始医院就联系不上她的家人。
术前签字还是肇事者签的。
没有见到想要的画面,神乐不再动作,重新回到床榻。除了空气和死气的地面,床下什么也没有。
自己确定刚刚经历了一场恐怖的大爆炸,就在她陷入彻底黑暗,那会脑子还有意识,她看着新吧唧大喊着朝不远处的银酱跑去。
神乐看向小护士,企图从她迷茫又同情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表演的违和感。
这一点也不有趣。她这样想。银酱和新吧唧肯定躲在哪个角落里偷偷捂住对方的嘴巴全身憋着笑暗中观察这边。
爆炸的确发生过,现在他们想捉弄最晚醒过来的自己,于是他们串通了护士和地上那个男人,当着自己的面演了场戏,妄想看自己一个人突然在陌生地方醒来惊慌失措痛哭流涕的模样!
一定是这样的阿鲁!
小护士进来的时候拿着两瓶生理盐水,里面有镇定作用的药剂。神乐指着她怀里的吊瓶,问她这些是不是都算在这次治疗费里。
小护士以为她担心钱的事,便说这些都是肇事者付,让她并不用担心。
神乐点头,那就是银酱出了。她让护士照这个药名再给她拿二十瓶,钱都算到那位&ot;肇事者&ot;头上。
护士:“你搁这点菜单呢?!”
“切~”神乐把身子向后一摔,人躺进竖起的枕头里,后脑勺枕着交叠起来的小臂:“二十瓶都没有还好意思叫医院啊。”
小护士表情复杂地看着面容逐渐崩坏成不入流街溜子的少女,她早和其他护士说过,人撞飞这么远,怎么可能只有轻微脑震荡。
看吧,这下脑子撞傻了吧。
得赶快把医生喊来,对了,先叫脑科的医生还是精神科的医生啊?
地上的昏迷到现在,头肿得和外星人似的,床上这个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你先待在这里,我去把医生请过来。”小护士头疼地说,又对地上的男人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你也是。”
“我才不呆在这里阿鲁。”神乐定定看着合上的房门,轻轻说完这句话便立马跳出被子,人坐在床沿边上抬起一只脚往里套着靴子。
穿好一只,她又迅速把另一只也穿好。
拿上放在床头柜的两个头箍,抬手一左一右抓起头发牢牢固定在脑袋两侧。
还有她的伞。
神乐伸长手臂,指头挑起扣在桌面的伞柄,食指勾住把手,轻轻一用力,伞身在空中旋出一道漂亮弧线,仿佛做了无数遍似得无比完美地落在肩头。
护士的吊瓶还留在这里,神乐打算一并顺走,不管怎么说,银酱的钱包要为这个无趣的玩笑放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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