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知道阿姊想说的是野心与人只可以选择一个,”赵希言反驳道,“因为有牵挂,才会有想活下来的信念,阵前那些士卒,无不是为信念而战,我要战,不仅是为活命。
“野心与人,我都要!”
晋阳公主愣住,赵希言遂靠近一步道,“大理寺那副通缉的画像,阿姊是偷换了吧,用一张陈年旧纸作以新画,再装入旧竹筒中作尘封之样,可是阿姊却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东西,不通阳之地,每逢雨日必回潮,尤其是去大理寺的前几日下了一场大雨,父亲告诉我,湿的东西,都不易保存,因为会加速它的腐朽,更何况十几年过去呢,阿姊给我的案卷都些许的潮湿,唯独那竹筒,像是刻意,可是,越刻意的东西便越假。”
这一句话,似曾在哪儿听过,熟悉的话语连音色都一样,晋阳公主这才想起赵希言先前已提醒过,只是当时未曾想到与自己也有关,旋即迈步上前抬手堵住了她的嘴,“通缉的画像多年前早已被焚毁,但安定伯确实与你母亲极像,还可以肯定的告知你,安定伯的瞳色,并无异。”
“我不信。”赵希言道,“既如此,为何还要弄虚作假呢。”
“我不希望,你一直怀疑自己的身世。”晋阳公主道,“这样对你与整个燕王府都都没有好处。”
“公主是怕成为言杀父仇人之女吗?”赵希言问道。
啪!——
一记耳光打在赵希言的侧脸上,但仍旧没能阻止她的言语,赵希言捂着嘴哽咽道:“我孤身一人入京,只不过是想弄清自己的父亲是谁,我不想一辈子都带着一个谜,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知道。”
“是谁让你来找我的?”晋阳公主忽然起疑,便问质问道,“谁告诉我知道安平伯之事的。”
赵希言捂着-->>
嘴低下了脑袋,似乎并不想作答,见她如此,适才自己又打了她一巴掌,便没有好再追问下去,“我知道是谁告诉你的,你不想回答,我也不为难你,你想知道真相,可我又哪里知道,我能告诉你的,悉以告诉你了,张氏族人中,没有蓝眸的子弟占据一半,安定伯便是其一,你若是他的子嗣,那你的眼睛又是从何而来的,难道他也□□不成,可那个时候张氏族人包括女眷除了你母亲之外都已化作了枯骨。”
听到这番并不像假话的话,赵希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不知是该悲还是喜,晋阳公主旋即靠前,抬手轻轻挪开她捂脸的手,又伸手贴上,轻轻抚着适才的掌印,“不要再做追究,若被朝廷知道,加以有心人利用,这白的也会被诬蔑成黑,陛下为除心患,到时候你连自辨的机会都没有。”
“不管我姓张还是姓赵,天下与你,我都要定了!”赵希言直勾勾的盯着,极坚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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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德十三年,申猴,夏末,晋国去国,晋王入宗人府。
——代王府——
今代王,乃皇帝堂叔,先代恭王独子,袭爵于父,武宗时,去封地,恩赐府邸于京,时任宗人令,掌皇族事务。
晋阳公主由代王府的奴仆领入,遇代王嫡三子,遂轻轻福身,“世子。”
代王世子作揖道:“公主。”旋即将人迎进中堂,“父亲在内院更衣,方还斥责我不提前告知他老人家晋阳会来,害得如此匆忙也未做准备。”
“晋阳是临时过来的,也不曾提前打招呼,叔叔不必如此拘束。”晋阳公主回道。
“怎能不用。”话音刚落,一头戴东坡巾,外披着大氅的老者拄着一根玉杖迈入中堂,作揖道:“公主是国朝的嫡长公主,我等虽为宗室,然只是臣子罢了。”
晋阳公主遂起身上前托扶着眼前这个临近耄耋之年的白发老者,亲切的唤道:“叔祖。”
代王一脸慈祥的看着晋阳公主,“我老了,入宫的次数都少了,也是好久都没有见到你这个丫头了。”
“叔祖近来身体可好?”晋阳公主扶着代王坐下。
代王摸着白须回道:“老头子我是没什么事,但是公主今日登门,应该是有事吧?”
“晋阳今日就是来探望叔祖的。”晋阳公主回道。
代王坐下,望着晋阳公主又道:“我都是半只脚踏入黄土的人了,你那点小心思,哪儿能瞒得住我老头子。”
“什么都瞒不过叔祖的慧眼。”晋阳公主低头道。
“说罢,丫头又有何事?”代王和蔼的问道。
“是关于晋王削藩押入宗人府之事。”晋阳公主回道,“叔祖应该知道的,晋王他。。。”
“晋王是宗室中难得的贤明藩王,能将山西之地治理得如此有序,又得民心,大明折了他,确实是可惜,但这是皇命。”代王回道,“实封的藩王与皇权终究是对立的,二者只可存一,陛下决心要削藩,这谋反之罪究竟是真还是假,最后都会被判以为真。”
代王又疑道:“晋王远在山西,只每年正旦大朝会时会赴京朝贡,按理来说,与你们内宫女子应是没有什么交集的,你怎会为他的事来找老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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