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买的,我妈才不会那么大方给我配车。”戚琅替她开了车门,怕车里有味道,已经提前晾过,还在后视镜上面挂了两朵黄葛兰花。
“小时候院子里有棵黄葛兰树,一到夏天就特别香,我妈用线串好,也是这样两朵串一起,让我和伊春拿到街上去卖,五毛一串,卖了的钱都归我们。”
虞映用手碰了碰,笑道,“每次卖花的时候,你哥哥嫌热,不和我们一起,但买冰棍儿吃的时候,他就出现了。”
空调很足,黄葛兰的味道充斥着整个车内,和栀子花粗粗大大的香气不同,黄葛兰花骨朵小,极其脆弱,有时候猛然间闻着浓烈,有时候又若有似无。
戚琅的记忆里,院子里是没有黄葛兰树的,更多的是街边的老婆婆,会将黄葛兰和栀子花、莲蓬一起卖。
他现在对老院的印象,只有虞映种下的紫薇花,所以笑了笑,“他怎么就那么准时呢?”
虞映挑了挑眉,一想到小时候,无忧起来。
“我最开始还以为他会算呢!后来才知道,每次出发前,伊春都会提前告诉他,我们卖完了东西会去哪儿,他就在那儿守株待兔。”
开着新车,载着自己的心上人,戚琅很高兴,哪怕因为那两朵小花,虞映的话题仍旧是她的两个好友。
虽然虞映说是和戚川绝了交,有时候也别别扭扭的,但仍旧是好友。
他知道大哥也是在乎他们之间的友谊的,不然对虞映要入醋协会的事儿,不会那么关心,明明是好心替她拿回了会员证,却因为言语的不恰当,反而惹得虞映不领情。
也是在那天下午,戚琅发现,戚川似乎有点怕虞映。
明明他在楼下看到虞映当着自己的面儿抽烟,就很生气,却在见面的时候,聊到闵伊春的生日要怎么替她办,又言语柔和起来。
戚琅忍不住问虞映,“伊春姐和我哥,还有思蕊姐,他们三个关系怎么样啊?”
太阳明晃晃地,虞映将遮阳板拉了下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奇,我哥从来不和我讲他的事儿。”看了眼时间还早,戚琅在乡村公路上全程四十码,身边的车过了一辆又一辆,他也不为所动。
虞映听他这么讲,也笑起来,“你不也什么事儿都不和他讲么,你买车他都不知道。”
戚琅无言,他和戚川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但对方做了什么,什么心情,几乎都是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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