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好看到“大个”巫树锋。刚1:30,教室里就他一个人在上自习。“你也来这上自习啊?”巫树锋盯着我说。“怎么,你把这个地方买下来了。”我笑着说。“你这个家伙,”巫树锋转着手里的钢笔,“哎,给你说件事。”“什么事啊?”我埋头擦着椅子。“算了,还是不跟你说了。”“说吗,什么事?”我很干脆的问。“我说了怕你伤心。你还是不要追求宋佳啦。她太浪不适合你。。。。。”我怔了一下,心里突然又开始跳了一下。“那算了,你还是别说啦。明天还要考试呢,影响我复习的心情。”“那好,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窗户外面的知了还在不停的聒噪,闷闷的热风一阵一阵的吹进来。门一次又一次的“啊呀”的打开,不断有拎着课本进来的闲人,还在如若无人的小声聊着天。“哎,吵死啦。”我站起身收拾书本。“你不在这上自习啊?”巫树锋扭过头。“你忙,我走先”我推开小自习教室的门,顺着楼梯转到主教楼的侧门。想了一下还是打算去计科系(计算机与科学技术)找个教室看看。
时间是过得非常快的,尤其在从事与学习不相干的事情的时候。从计科系的机房(收费开放)里出来,天上已经布满点点的星星了。
远远的听见2号的老宿舍楼里传出男女生略微不整齐的合唱。2号宿舍楼是一座男女生混住的楼,一半住男生,一半住女生,中间有一道墙。在楼下还站着十几个驻足观望的小师弟师妹们,一句男生,一句女生的合唱在夜色里成了学校里最亮的地方。可我实在是没心情听,径直走了回去。后来我想这是我大学期间看到最人性的一幕。
好不容易考试都结束了。可以打算我已经计划好的事情,准备为研究生考试备考选择个补习班。想起昨天听“猴子”说得新闻,99届前天晚上在2号楼的男女生对唱了快一夜的歌。“好像是个女生先唱起来,然后其它的人都跟着唱,也没有安排准备。”“猴子”唏嘘着说,“哎,毕业了。”“着什么急啊,明年的这个时候就是我们了。”我照例拍了他一下。“你这家伙,冷血!”“猴子”做着假惺惺的样子,却大义凛然的说。
进出学校的人已经很少了,邮局的邮寄包裹的服务车还停在门口,一些行礼包裹杂乱的堆在门楼下。还有几个99届的毕业生在和人送别。我忽然再一次看到了宋佳,就在门口右后侧的绿色的邮筒前,她兴高采烈的和一个略微胖胖的穿着吊带西裤的白发的老头在说着什么,旁边一个个子不高很是清秀的十五六左右的小男孩。还是一惯的淡蓝色的衬衣,懒懒散散的卷着的袖子,下面是件浅色的裙子。我的心又不自主的加速跳了一下,赶快在她还没有注意到时,头也不回的朝食堂的方向去了。
在数理系的门口贴着告示“研究生考试数学补习班报名”下面画了一个很大的黑色的箭头。教楼里很黑,但是很凉快,尽头一个门开着透出一片光亮----那就是报名的地方了。
SET6
寝室的兄弟们除了老大都回去了。胖子连电脑都带回去了,说是下半年准备考研。老大也买了2本参考书,在嚷嚷着考考看,不行也不耽误找工作。我打算上完补习班再回家休息一段时间,给家里打电话说我们的补习班日程安排到了七月底,并说了自己的打算,家里说自己决定自己安排。这一点我父母倒是很开明的,从初中毕业到现在我人生的很多决定我自我感觉都是我自己做的选择,父母都没有做什么阻拦。
偌大的宿舍楼一下子很安静,连局域网上都没有什么人了。到各个寝室去看看,忽然发现东来还没走。他正在洗衣服。“你还没走啊?”我站在阳台上远眺。“整理下,就回去了。”他头也不抬的挫着衣服。“你不是说要准备考研吗?怎么没有报补习班啊?”我又问到。“现在开始太早了,复习不进去啊。”“你这样决心就不大啊,”我慢条斯理的说“做一件事最重要的就是下决心,决心要坚决,然后制定详细的计划,严格的贯彻计划,这样作战才会取得胜利。学习也是这样。”“你又在谈军事啊?谁说我没有计划呢?”东来笑着答到,“诶,对了。有件事情你要感谢我啊,一直忘了给你说了。我有宋佳家的地址和QQ号,她临走时给我的。在我笔记本里。”“呕,”我含糊地应了一声。“你小子好像不感兴趣啊?以前还死问我,不要偷偷的翻啊,一定要请我吃顿饭再给你。”“人家都回北京去了,这有什么用啊?”“你说不定毕业的时候也混到北京了呢?比如说考研考到北京呢?”“去死吧,北京是那么容易进去的?前一段新闻上还说除了部属院校和211工程的重点大学以外的毕业生都不接受吗?”“我们以前不还是部属院校吗。”“切,已经撤销了。我们现在可是省教育厅管的。你怕我去追求你老乡吧?”我接着开玩笑。“王明涵不会看上你的,死心吧!”“你这也没什么杂志看吗?这几天闲得很。”我在他的桌子上拨拉着。“别乱翻啊,我钱丢了就找你。”东来也不过来。我很快看到了笔记本上得到宋佳的地址。“咱们兄弟还谈什么钱啊。”我笑着说了一句,“我回去啦,明天你凌晨的车我不送你了。”“不用你送,我和王明涵坐一趟车。”
我对宋佳的了解其实是很少的,除了在工美系的服装表演时和艺术团的活动见过几次,基本上没什么。还是自做多情的时候四处打听偶然碰到燕儿在院学生会时接过她的学生证,燕儿摆着学生证对我说:“看看,这个是不是你说的美女啊?”“你怎么弄到的?”“我假期想到北京新东方去补习下口语,打算考个口语证。这不借个学生证好买半价票吗。”“新东方啊?补习班是很贵的?八百多吧?真有钱啊?”“你说话跳跃总是太大,让人都跟不上。这钱也不多啊。考个口语证也值了,你要知道报名多不容易啊。”燕儿是个被其它同学认为是个很“聪明”的人,作什么事都是。燕儿说和宋佳也不熟,让她帮忙要个电话怎么也不肯。我只记得学生证上的籍贯是“江苏省泰州市”。
忽然很无聊,补习班的笔记也看不进去。补习班上的老师是很猛的人。讲的内容快的像打机关枪,上课只剩下记笔记的分儿,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他说:“我知道你们没那么快反应,我们的时间有限。你们上课做好笔记,回去自己消化。”老大时常不在寝室,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想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打开计算机上网浏览下网页,想起当初给家里说为了学习而买台电脑的话不禁有些惭愧。无外乎上上中华网的军事网页,我还注册了个ID:四海无敌,在论坛里胡乱地给些个菜鸟留些言,再么上163,新浪,鼎盛看看,我不喜欢聊QQ。我们安得是教育网,连接外网的网速除了浏览网页说得过去,玩玩豪方的棋牌还卡得很。确实是很无聊,再就是一直挂在chnaren上的校友录里。打开QQ,旧时的同学不知道都在忙什么,很少上线。忽然想起宋佳的QQ号,我还是试着她加为好友。她需要验证身份,附加了一句:“你是谁?”我很快打上:送你一顶贝蕾帽的人,我姓杨。我承认自己有时是个独立特行的人,有时回想起来才会觉得自己的做的事情傻得可爱。也许是看到宋佳在艺术团的表演上主持节目的样子,觉得她的长发配上一顶黑色的贝蕾帽会很很,很飘逸?就傻傻地从北京邮购了一顶请人帮忙送了过去当然没有回音。“你怎么这么傻呢?应该送玫瑰花啊。现在的玫瑰很便宜啊。女生都喜欢花的。”燕儿曾经这样说。“你看看,黄色的月季花,很稀少的啊。”我则指着花园的花圃王故左右而言它,“英法战争时候,刚好有一只船队从中国运送欧洲没有的黄色月季。于是双方协议停战等船队走了再打。”“不是吧,这花现在很普通的。”“记得我推荐你看的英语原声《罗马假日》里有句:‘Flowerforthebuilty‘;鲜花赠美人,哎,美人在哪里啊!”“呵呵,别摘了。这花长得好好的,”燕儿捧着李阳的《疯狂英语》笑得花枝乱颤。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她这句话,已经说过一遍那时脸上还挂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微笑。上一次把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走到跟前说想认识一下的我打击得在也没法在她面前保持平静的心跳。可能失败感是远超过心里的感觉。我还是试探着打着:“在主教楼的楼梯口,你是不是要说什么啊?”沉默了一会,她的QQ图标又开始跳动起来,“。。。。。。我是近视眼,什么都没看见!!”然后她就下线了。我下意识地推了推挂在鼻梁上的眼镜,不知道再打些什么。
无聊时的时间过得非常慢,连一起参加补习班的“小新”都在晚上跑过来非要看个片。“小新”叫金立,就是刘德华代言的金立手机的金立,因为长相很小,脸圆圆的,眉毛粗粗的,被大家称作“蜡笔小新”简称“小新”。“看你说话像个小孩子一样,是不是家里就你一个独子啊?”老大问他。“怎么,现在不都是这样吗?”“小新”很疑惑的问。“看看你,这里的2个大哥都有兄弟姐妹的,”老大笑着说。“啊,我还以为大家都是独生子呢。”“小新”一脸的新奇。434的阿柯听到声音也跑了过来,他还怀着个主意。“杨飏,你过几天就回去了吧?”“是啊,”“你的机器怎么不带回去吧?”“我打算锁到系办公室去。”“靠,锁到那边让人弄坏了你都不知道。让我玩一段时间吧,开学就还给你。”“你不会玩坏了?阿柯,弄坏了你可要赔啊。”老大在一旁正在看《体坛周报》听到了,马上出了一声吓唬他。“我用用吗,保证不会弄坏。”阿柯很恳切的拉着我袖子。“不是老奸巨猾的梁朝辉的主意吧?
借了看黄片啊?”老大还是不放心。“没有,梁辉朝去找他老婆去了。我不会乱弄的。”阿柯个子不高,却顶着个大脑袋,但是人很老实,平常话也不多。“好,别弄坏了就行了。我走得时候你来拿。”。“你小心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看阿柯现在也没钱赔你。”老大等阿柯一走就说。“算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我笑着说。
我很认真的制定了一个计划,自己在笔记本上按照时间安排了一个时间表:“7-8月份,复习高数(上册),另政治的一部分(>;30%),开始背研究生备考单词。。。。。。。。”像以前高考前一样,在下面写着“要严格执行计划,注意调整。。。。。。”老大看了看,笑着说“你的计划很详细啊”“计划就是计划,也许以后赶不上变化啊,”我笑了笑。
晚上,寝室的电话又响了。是母亲的,又是说些天气热不热,蚊子多不多的话。大概从小很调皮,长大了又显得懂些事,父母反而显得更加牵挂了。也是,像这样父母都是普通的小市民的家庭,我时常感觉到不可推卸的责任,
虽然我是那么的任性。每到这个时候,总开始想着以后要怎么样,自己的计划。躺在床上,想着想着下定决心开始认真的复习。。。。。。
清晨,暑期的学校花园里是非常的静谧。依靠在紫罗兰缠绕搭成的廊道下面的石凳上,把人教出版的政治复习参考书完成的页折一个角,再拿出本单词开始放声的朗读。才觉得李成和小乔留在学校两个人一块复习的效率一定比我高。他们想考到同一所学校去,这比到同一个地方找工作的几率高些。觉得自己又走神了,忙端起书开始大声的背诵:“。。。马克思主义是由辨证法和历史唯物主义。。。。。。”,地上才小心翼翼地落下的麻雀也吃了一惊马上飞了起来。左右没有一个人,忍不住甩掉拖鞋,光着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的片片掉落的淡紫色花瓣,“好,这样的效率高。”我笑着自言自语打发寂寞。不知道在这条小道上背诵着走了多少个来回,太阳已经正直的穿透树枝间的空洞,在路上闪着明亮的光斑。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
依然习惯性的沿着管理楼穿过食堂前的大道回去,零星碰到几个还留在学校的男女学生。有的拎着水瓶去水房打水,他们的老宿舍里没有电热水器吧?也一样和我在备考复习,现在学校真冷清啊,安静啊,我正想着。忽然,听到离得很近的一个女声的清晰的声音:“都放假了,这家伙怎么还不回去。”我疑惑的回顾了一下,20多米远才两个女生在走。我怎么听到的;我略微有些困惑。抬头看看了看天空,湛蓝湛蓝的,没有一丝的云彩,太阳白得有些刺眼。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啊切”
时间:2003。7。23。AM。11:48。
SET1
列车还在咣当咣当的往前跑,北方的平原上是一片片的葱绿。凝视着窗外,想着大学四年马上就剩下一年了,不觉有些怅惘。
短短的2周在家里是很快的,每天睡懒觉,被老妈喝起来,出去转转。很多同学都没有回来,他们有的考研,有得准备工作。尤其是上军校的同学都已经要分配了。盘算下,准备下半学期的备考复习。心里还是很没有底。于是,很积极地的问了初中时的同学--夏蕾。她看来有些不太开心,考研的成绩不太好,大概是数学拖累了。结果还是有些她认识的同学因为关系考上了。听着她抱怨了一番。我觉得她还是很幸运地,分到了北京的武警总部机关。一方面她参加全国大学生英语竞赛拿了1等奖,学校给了她一个三等功,自己的期待也一定很高,另外,我没有听说其它的,不知道她父母有没有活动活动。“部队里面是很黑的,”夏蕾以前总皱着眉头说。怎么说呢,在部队大院生活了十几年我怎么都觉得应该维护下,“是的,我也知道。我也见过。”我忽然想起高考面试时,那个航院政委的小孩被一个人推着顺利地参加所有的体检项目,再想想一个同学向我炫耀:“我爸把关系都打点好了,只要我想我肯定可以去军校。那个考试我参加了一笔都没写,我说题我都不会。”“哎。。。。。。”我叹了口气,现实就是这样。“你父母走走关系,应该可以去个不错的地方吧。”“我觉得不分我去西藏就很好了,我们都写申请去西藏了。”夏蕾有些自嘲的说。“不过,西藏不接受女生。”她有些安慰的补充到。是的,我有个同学就分配到了一个野战机场,连地图上都找不到地名。
“。。。。。不过是人海战术,。。。”过道对面两个带着眼镜皮肤略有些黑的人在谈论军事。我很感兴趣的扭过头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们是军校的学员,标准的夏长裤,套着皮鞋,上身穿了件便装,但是领子里露出迷彩背心的上沿。
我站起来和外座的人换了一个位子。“你们是那里的?开学了去报道吧?”我问了一句。“湖北的,今年都大三啦。”其中一个答应到。“你刚才说的那个人海战术,我觉得你们理解的不对。”我很直接的切入主题,“其实战术上并没有固定歼灭战所需要的兵力,但是由于我党我军在建立初期的军事实力与敌人的差距,比如没有后勤补给啊。直至到朝鲜战场,武器的水平还差距太多。美国的一个陆军师装备的火炮比我们一个军的还多,轻武器就更不用说了。如果要消灭敌人至少要保证火力的优势,人海战术就是利用单兵的数量来保证足够的火力,至少是轻火力。如果我们的装备和美国人差不多,也用不着这样。到了对印自卫反击战时,我们的武器装备优于印度。就没有采用所谓的人海战术,甚至以数量上的劣势消灭了数量优势的敌人。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火力上占优势。”他们都无言,我又换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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