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精彩提前外泄,后台是仓房般的设计,窗口很高,接近屋顶,所以怕你边一般放置折凳,以便调整帘幕和窗扇。
芍药俯身将折凳打开,正想蹬上。身后有人说话:“我若是你,便不生这好奇之心。”声线压得很低,似乎不想再多一个人听到。
她蹙然回头,一个身材十分高挑的姑娘正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屋门关得严严实实,不知她怎么进来的。
脑海一闪,芍药认出她来,虽然在人缝里惊鸿一瞥,但瑛姑那种摄人的美貌实在过目难忘。
她刚要发问,便见瑛姑摆出禁声动作,对他招了招手,示意先从凳子上下来。
正在此刻,又有个男人从壁橱里爬出,拍着身上的灰,对瑛姑摇了摇头,像是寻找什么东西。
瑛姑领会其意,伸臂将芍药拉到身后,自己提步登上折凳,身体慢慢向外探去,清清亮亮地问了一句,“谁呀?”
黑暗中生出非常细微的、绳索极速划过空气的声响。但见瑛姑闪身后仰,半空“嗤拉”一下,手上举起的佩剑被一根白色物品套了个结实。
芍药定睛看去,居然是条白绫,又见瑛姑抬臂向下一扯,覆盖在窗外茂密的枝干剧烈地抖动几次,一个黑影直挺挺地坠了下来,男子眼疾手快,疾步跨上凳子一把将他死死揪住。
“看你往哪儿跑!”郁安宁将手上黑影从窗口拉回房间,动作不免有些急躁。
“青、青梅?”芍药惊诧道,
瑛姑面色沉郁地抱着手臂,剑柄上还留着半截断裂的白绫,“果然是你。”
青梅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惊恐万分地看向瑛姑:“官爷,婢子做错什么?”
“你三更半夜在树上作甚?”郁安宁问。
她怯怯地望向他,语气带着惧意:“难得有空,帮姑娘找找屋顶上的风筝……”
瑛姑冷笑,“找风筝需要带着这么长的绫子?”
“那是固定在一处,防止跌落用的,毕竟只有婢子一个人,万一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都没人知道……”青梅声音越来越小,望之甚是可怜。
芍药插话道:“官爷们如何确定是她,可别错怪好人。”
郁安宁望天,“这种鬼话你也信?”
瑛姑看着她:“一共选过四位花魁,她们身边也换过不少伺候之人,唯独你一直都在。”
青梅带着哭腔道:“春夜妈妈安排,婢子须得奉命行事,不然会被打死的!”
“果然巧舌如簧。”瑛姑语气幽冷,扬起白绫道:“若我动作晚上半分,恐怕也被你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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