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解题过程太糟糕,学神气得都不想教了?
“你写错了沉淀物的成分,”关漠移开视线,从旁边的笔筒里随便抽了根拧开,把正确的化学式写在下面,“这道题还有二段反应,最终沉淀物并不是碳酸钙。”
“我好像明白了!”柏希希看到他写出来的化学式,恍然大悟,坐下来正打算按照关漠给的化学式计算。
动笔的时候,她才注意到关漠的字,大气豪迈,端正苍劲。只是走笔时的锋刃,带着未经磨砺的凌厉。
柏希希笔尖顿了下,刻意把字写大了点。即使如此,相比起来依旧显得娇小脆弱。
补课最开始,柏希希还因为拘束放不开。过了半个小时,她就在关漠的引导下彻底开始求学模式。
整个上午时间转眼而过,她捧着用掉一半的草稿本深切的感慨:要是关漠愿意当家教,肯定很多人愿意重金请他。
关漠话很少,讲题和知识点的态度既不风趣也不幽默。可因为他自身气场的缘故,会让听课的人注意力高度集中。
而且他很清楚错误点在哪里,能一针见血的精准指出来,还在讲解的过程中灌输正确解题方法。
短短几个小时,柏希希就有种国际名校在前方招手的错觉。
“今天就到这里,我明天再来。”关漠把笔放回去,施施然起身。
柏希希连忙跟着站起来,亦步亦趋把他送到房间外,“好的,谢谢哥哥。”
关漠听到这话,顿了下,目光定在柏希希的脸上。
“怎、怎么?”柏希希有点慌。
难道老师还要布置作业吗?
关漠盯着她看了会,才说,“没什么。”
他不习惯把事情反复多次的强调。既然提醒一次改不了,那大概是潜意识中不想改变。
柏希希对他,依旧是那么生疏。
“进去吧。”关漠制止她要送自己的行为,转身下楼。
“那,哥哥慢走。”柏希希朝他喊了声,目送关漠走到楼梯口。
在一楼碰到张姨,她正做好午饭,招呼关漠一起吃。
“不必,我下午有约。”关漠拒绝道。出门之前,他又想起什么,折回来问,“柏希希她…抽烟吗?”
“不啊,希希那孩子个人习惯挺好,就是总熬夜写作业,怪招人心疼的。”张姨回答过,疑惑的问,“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她房间有烟味。”关漠说。
那味道大概是昨晚留下的,很淡,却有强烈的存在感。
张姨把碗筷摆上餐桌,想都不想的随口说,“哦,那是昨天你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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