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瞳又问阿旁:“阿旁,你以前真的不爱讲话吗?现在怎么又喜欢讲话了?是不是被压抑的天性突然释放,一发不可收拾了?你喜欢阿旁这个名字,还是喜欢牛英俊这个名字呢?”
阿旁指指她,又指指自己,看向阿罗:“你说说,我嘴碎还是她嘴碎,我甘拜下风啊。”
阿罗看看她:“问你话呢,喜欢做阿旁,还是喜欢做牛英俊。”
阿旁自己也想了好一阵子:“都挺喜欢啊,不过牛英俊毕竟短暂也已经过去了,就让她留在青州吧。”
阿旁抬头看月亮,阿罗想开口说点什么,杨瞳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讲,这叫无声胜有声,有些怀念是难以和他人言说的,比如怀念一个再也做不了的自己,比如想念一场再无可能的团圆。对阿罗来说,哪里算是故乡,哪里算是家呢?一座空的罗酆山,还不如殿下身边安心呢,那有朝一日,不在殿下身边了呢?原来月亮,有这么多烦恼。
严都平看书看得头昏脑涨,出来透气,圆月当空,清风徐徐,叫人心头一下子舒服不少。他老远就看见三个人在亭子上,好像也没说话,就呆在那儿,站的站着,坐的坐着,这万籁俱寂的,坐着发呆不如练练功了。
严都平缓步过去,叫阿罗和阿旁下去,对杨瞳说:“盘腿平坐,两手扶膝,凝神入静。”
杨瞳闻言立马紧闭双眼盘腿静坐,严都平将手覆在她眉下:“眼睛放松,出浊进清,吸长呼短,气走丹田,鼻观心肺,心入炁中,炁包神外。”
“师父,吐纳多久?”
“看你自己能定到几时吧,坐不住了再进屋睡觉。”
“好。”
严都平嘱咐完离开,阿罗没看见姑娘:“姑娘怎么没一起下来?”
“在上面打坐,蓬莱岛上灵气充沛,在这儿坐上一夜,比别处一年都强。”
“让姑娘在上头待一宿?”
“不行?”
“倒不是不行,姑娘一个人不会害怕吗?”
严都平背手往前走,在屋前台阶上坐下,抬手指了指那边说:“我坐这儿正好能看见她,你们休息去吧。胆子小也是问题,练练也好。”
阿罗和阿旁对视了一眼,不知该走该留,严都平又说:“明天一早咱们就走了,早些休息去吧,我和瞳儿在路上能歇,你们歇不了,去睡。”
阿旁看不惯阿罗犹犹豫豫的,先一声答应:“有事您就叫我们。”说完扯着阿罗就走。
严都平也没干坐着,闭目静心,凝神练气,这里就是和外头不一样,一丝一扣都是日月精华,从前也来过几回,那时候没在意这些,如今以人的感官来看,的确是个修炼的绝佳地方,可惜不能在这样安乐的地方久待,也只好委屈瞳儿颠簸一阵子了。
他这一闭眼就是两个时辰,睁眼看看,瞳儿依然在亭子里静静坐着,今儿也是出奇了,这么坐得住,还是第一回坐满一个时辰呢。严都平不放心,上去看她,见她气息平缓,唇齿微张,手指略蜷,这是睡着了,严都平不禁笑了,她这境界,也是常人难达到的。
严都平不忍心叫醒她,轻轻在边儿上坐下,也就这样睡了一夜。正是:
仙岛仙山上,人依仙泉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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