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似已年逾半百,面相却无丝毫慈祥面善之感,反倒狰狞有余,更有猖獗跋扈之态。
未待孟榛代孟津致歉,那长者便上前一步,鸢肩豺目,一双肥手,抓住孟津衣领,&ldo;哪家竖子?!走路莫不是瞎的!今日本王便教你长长记性!&rdo;
孟津也并非怕事之人,于其抬手间,攻其不备,一拳正中软肋。
那人一时吃痛放手,得此间隙,孟榛忙将孟津护在身后,手中银针于暗处隐约映光,面上却是笑意温婉,该赔礼道歉,一样不少,&ldo;冲撞阁下,是舍弟莽撞,在此赔礼,还望海涵,见谅。&rdo;
在孟津手上吃了亏,愈发不依不饶,&ldo;哼!海涵?见谅?没门儿!怪就怪你们摊上爷今天心意不顺!&rdo;
说着,已扬起他那同熊掌厚般的糙手,欲落孟榛面门。
骤然,两个声音,异口同声,&ldo;住手!&rdo;
……
☆、知无不言
孟榛回首,正对上梁尘飞双眸,蓦地被拽进他怀中,撞上坚实胸膛,竟莫名有几分踏实。
抬眸,见他浅笑以对,孟榛一颗心,方彻底安稳下来,似乎感到他亦于担忧中抽身,松了口气。
梁尘飞极自然拥过孟榛,另一只手不掩亲昵般握住孟榛低垂之手,不动声色,抽走银针。
格外不解,抬头望向他,却见他低头蹙眉,仔细查看周身。
良久,见孟榛看似无甚大碍,梁尘飞方又询问道,&ldo;榛儿,可有何不适?&rdo;
一瞬,由诧异转为不解,只因他眼中,关切着实,不见半分虚假,孟榛心中暖然,摇摇头,&ldo;我,我无事。&rdo;
梁尘飞又瞧了瞧孟津,见两人皆无事,方将目光转向对面。
那跋扈之人,身侧多出一少年,亦是方才厉声喊&ldo;住手&rdo;之人,大抵同梁尘飞年纪相仿,一身便衣,干净利落,眉目凌厉,面上是笑面相对,却隐约可感周身戾气。
此刻梁尘飞对着对面二人,全然没了方才对着孟榛的耐心温和,只剩满面漠然,冷清调子响起,如同这数九寒冬,&ldo;敢问王爷?可有大碍?是撞得您伤了筋骨,还是撞到您卧床不起,亦或是……&rdo;
孟榛闻此,暗暗思忖,眼前这竟是个王爷?朝中亲王本就所剩无几,近年为避政斗,也大多借着修身养性之名,闲云野鹤,世外桃源,有多远避多远的,可眼前这个,于京中如此跋扈,想来,只有那声名狼藉的摄政王,融途。
融途听梁尘飞所言,愈发不吉利,几近在咒他般,连忙打断,接过话来,&ldo;停停停!本王好着呢!太傅此番,莫不是在咒本王?!&rdo;
挑眉,满意一笑,循循善诱般,&ldo;哦,好着呢?既然好着呢,倒是敢问王爷,何时有了持强凌弱之好?亦或是,向来如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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