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萸,你眼角的小细纹再也消不掉了吧?”我难过地问。
“没事,叠在双眼皮尾处,不明显。”游萸的声音很轻柔,似乎能熨平世界上的一切哀伤。
“嗯。”我低哑着嗓子说,但我心里还是充满着愧疚,那条小细纹是我造的孽。
我记得,那天游萸让我起来去公司,我偷懒不想去。
一般情况下,公司需要我的时候,我会义不容辞,身先士卒,但当娄琴她们干得很好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想佛在家里,跟游萸多待一会儿。
游萸过来掀开我的被子,试图拉我起来,我赖着不动,我也使劲,想把她拉到我身边,游萸挣扎道:“我得去上班了,不能跟你腻歪。”
拉扯之间,一个不稳,游萸的头磕到了床头柜上,她的眼角顿时裂开了一道缝,血流了出来。
我慌了神,赶紧爬起来找急救箱给她止血,她的右眼角肿了起来,我心疼地说:“对不起,亲爱的,对不起。”
血很快止住了,游萸安慰我说:“没关系,应该没什么大碍。”
她清理了一下眼角,就要去上班,我让她请假,她不肯,我也不敢再任性了,赶紧去洗漱完,主动要求开车送她去公司,她答应了。
游萸眼角的疤痕过了一个多月还没消下去,每次看到时我的心里就跳着难受,我生怕她破了相。
但是老天垂怜,过了几个月,她眼角的疤痕越来越淡,终于成了一条细纹,叠进了双眼皮里,我的心里才慢慢好受了一些。
此刻再次想起这件事情来,我心中鼓涨着难以言说的情绪,我不该老是害她受伤。
我们就这么依偎着一直聊着天,情人间的蜜语不断地润泽着我干涸的心田。
但有些问题,我不得不问,我尽量温柔地问游萸:“黎恕她,没有对你怎么样吧?”我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忧,担心黎恕做了过分的事。
“黎恕没有碰过我,”游萸瞬间解开了我的担忧,“刚开始她一直想等我答应她,但我不同意。后来她有些着急了,我就跟她说,如果她强迫我,我就会伤害自己,所以她不敢乱来。”
一想到黎恕一直对游萸虎视眈眈,我就透不过气来,我问游萸:“能告诉我黎恕到底是怎么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吗?”
游萸点了点头,开始讲述整个过程。
“黎恕说有一个项目要我跟她一起出差,我们到达n国时,她说她有一个朋友要在度假屋里举办结婚纪念日派对,我们可以当天去参加,第二天再谈生意也不迟。她让我陪她去,我同意了。
她朋友的度假屋并不在n国,她租了一辆车一路开到了邻国r国,我们的签证可以在申根国内通用,所以很方便。车子开进了偏僻的山区,最后来到一个度假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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