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楼走到篮球场边的木椅上,坐下,开始用手机搜索开锁公司的电话,身上刚跑出来的汗已在夜风中一层层吹晾干。
然而,当你走霉运的时候,永远不会有一件可以称之为顺心的事。
她的手机闪了两闪,蹦出了电量不足的提示,还未等她找到24小时开锁师傅的电话,已然黑屏,关机。
萧鸣抬头对着扑朔的星空和下弦月,欲哭无泪。
她站起身,四下看看,似是连虫鸟都睡得沉。凛回神,萧鸣开始沿着主路往大门走,或许,她能向上夜班的看门大叔借个型号相同的手机充电器——如果运气好的话。
很不幸,还未走到传达室的门口,她那双十分敏锐的耳朵已经听见了里面震耳的鼾声。
只得折回头往办公区走,抱着微弱的希望,她想,团里那么多的排练场、办公室、琴房,一间,哪怕有一间能忘记锁门也好。
她便在这漆黑无声的夜里,开始一间一间的找。她的脑袋已然发木,都快要忘了自己在找什么,脚底机械地迈着步,分不清是困还是累,全凭信念支撑。
她只觉得好笑,笑自己仿佛是个小偷,在这万籁俱静的夜里伺机作案,实在无语至极。
终于,就在她把话剧队、舞蹈队、乐队全都走了一圈,从失望、绝望即将转为无望之时,在歌队的那一排小琴房里,她拧开了一间琴房的门。
月光倾洒,她没再费力去找琴房里的电灯开关。借着那穿透玻璃窗的银白色月光,她在琴凳上坐下,只觉得全身酸乏,在琴盖上趴了没多会,她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下午排练,是萧鸣进团一个多月来第一次缺席。
一开始,赵兆招呼大家排练的时候,并没有人问起她,直到排完第一场戏,演员们感到没有配乐的不便,开始陆续有人问:萧鸣呢?萧鸣今天怎么没来?
穆旻天没有发问,他只是竖起耳朵等着听答案。
“不太舒服,和我请假了。”
赵兆对贺东阳说。
“不舒服?怎么了她,病了?”
贺东阳不依不饶地问,眼神有意无意瞥向穆旻天。
不等赵兆回答,安澜对贺东阳说:“她昨晚回去没带钥匙,在琴房将就了一宿,大概是冻感冒了。”
“啊?”
贺东阳不可置信地将一双眉眼竖起来,扯着大嗓门喊:“怎么没找咱们呢?搞得那么可怜!”
安澜没再接话。事实上,她知道的也不是全部。她只是在昨晚十一点半的时候接到萧鸣的电话,今天早上送儿子上幼儿园的时候和她打了个照面,匆匆忙忙的,见她带了个人往16号楼走。
“怎么了这是?”
她牵着儿子停下脚步,站在路边问她。
“忘带钥匙了,找人来帮忙开锁。”
萧鸣努力地扯出些笑容面对她,脸色很不好。
“啊?什么时候的事,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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