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吧,马上还要坐四个小时的船。”穆旻天说着掏出一个小袋子递给萧鸣:“这是晕船贴,坐船不比坐车,晕得厉害,你预备着,以防万一。”
萧鸣很快就体会到了什么是穆旻天口中的“晕得厉害。”
她从未坐船出过海,更别说坐得是这种既运人、又运货的渡轮。
船是专门给海岛上运送补给的,灰色的船身,看不出是原本的颜色还是老旧之后褪色的效果。船舷上刻着黑色的两个字“渤海”,船桅上鲜艳的五星红旗在海风中傲立着。
船的内部共有三层,最下面一层运汽车,中间那层运装备和食品,第三层装人。
渡轮鸣着汽笛,渐渐驶离港口,萧鸣坐在第三层的船舱里,极力克制着船身在海浪中晃动带来的眩晕感。
大海看起来是那么平静而安祥,岸上的一切越来越小,渐渐地,渡轮变成了这片海面上的孤岛,无论你看向哪个方位,都是一般的景象,唯一的区别是船尾在海面上扫荡开的一道翻吐白沫的浪,还有那群从海岸上一路跟来的海鸥。
萧鸣压抑住胃里一阵阵的不适,做了几个深呼吸。她被安澜安置在一处既隐蔽又舒适的角落里,本可以靠着船窗睡上一会,无奈她闭上眼实在头晕恶心,只能勉强睁开,朝船外的甲板上看去。
船上的乘客是不允许上甲板的,她不知道为什么穆旻天可以不在此限制内,此刻正站在甲板上和运送补给的小战士们热络地聊天,其中几个还举着手机和他合影。
“他们认识?”
萧鸣指着甲板,问坐在她身旁的安澜。
“可能吧。老穆下基层那一年,到处给战士们上课,排演节目,做采访,认识的人应该不少。”
安澜说。
正说着,一直坐在最前排的孟歆突然起身就要往甲板上冲,被看管舱门的船员拦下来:“同志,甲板不能上去。”
“我,我要吐了!”
孟歆一把推开船员的手,自己狠劲拧开舱门,冲到甲板上,双手紧紧抓住围栏,只探出一个脑袋,朝着大海开始一阵阵作呕。
雷声大雨点小,倒也没见她呕出什么东西来,整个人的样子看起来却是实打实的难受。
面对她这一连串行云流水如舞台表演般的夸张举动,坐在船舱里的演员们习以为常,有的连眼都没抬一下,有的扫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看手机或者看窗外,有的干脆闭眼睡着,不关心发生了什么。
只有萧鸣和大家不同。她关心,不,她很关心。
因为孟歆干呕了几下后,便没有再回到船舱里的打算了,反正她有晕船这个很好的理由,足可以陪穆旻天一同站在甲板上吹吹海风,演一出杰克和肉斯。
只见她顺了顺气,拨了拨头发,摆出还有些难过和虚弱的样子,十分自然地加入了和战士们的聊天,开始对战士们诉说自己坐船是多么的不舒服,这一路又晕车又晕船的,是多么不容易。
说话间,她的眼神有意无意地,不,根本就是有意地,一直在往穆旻天身上瞥。
这一路跟来,她已经够憋屈的了,她才不信穆旻天,这样一个对爱情何其忠贞的人,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对半道上突然冒出头的小妖怪动了真心,不,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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