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说,在他看来,穆旻天不具备间歇性失忆的所有条件,他怀疑病人有意而为之。
但这些也只是他的猜测,不好对病人家属说。
当刘医生的背影消失在楼道转角,萧鸣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下跌坐在靠墙的长椅上。
奉娴跟着她坐下,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孩子,不怕。你伯母我,这一生不知遇到多少比这还难的事,相信我,都会过去的。”
萧鸣强忍住泪,用力点了点头。
不就是把她给忘了吗,这又算什么呢,只要他能好起来,像一个正常人那样站着,走路,吃饭,睡觉,说话。
忘了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当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她认,她都接受。
此后几天,穆旻天的身体状况成几何倍好转起来,特别是伤口拆线以后,已经能在她的搀扶下慢慢走上几步。
只是每次他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大概每天面对一个陌生的女子,伺候他起居复健,需要进行无数次毫无隐私可言的亲密肢体接触,他一时难以接受吧。萧鸣咽下心里的酸涩苦楚,让自己别多想,一门心思只管无微不至地照顾好他。
中午趁他睡觉,萧鸣出去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大概说了说穆旻天康复的进展,报喜不报忧,没提他把自己忘了的事。
听到穆旻天有所好转,妈妈很欣慰,又再三叮嘱萧鸣照顾好病人的同时也要照顾好自己,后面的路还长,细水长流。
萧鸣嗯嗯啊啊地答应,突然听见病房里叮咣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撞倒了,吓得赶紧挂断电话,冲了进去。
病床空着,穆旻天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下了床,地上的拖鞋不见了,萧鸣转而将视线投向病房里的卫生间。
门关着,萧鸣轻轻敲了两声,不等里面回应,一把推开卫生间门。
眼前的一幕,简直让她哭笑不得。
穆旻天刚拆线的脑袋替了个秃瓢,光着上身,正弯腰捡被他撞撒了一地的她的洗漱用品。
“我来吧。”
萧鸣走到他身边,把他扶起来,自己弯腰捡地上的洗发水和护发素。
“怎么起来了?”
都收拾好,她有点好笑地看着他,此刻就像个知道自己做错事的孩子,正呆呆立在一边。
“我想……洗个澡。”
穆旻天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排骨。
萧鸣顺着他的看过去,这十几天都是她和护工帮他擦身,从做手术到现在,他确实没洗过澡。
每次擦身她和护工分工协作,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道具,根本没留意他身体的变化,现在这么整体看上去,他真的瘦了许多。
萧鸣心里抽缩了一下,她努力压抑下情绪,微微笑着征询他的意见:“我帮你洗吧?”
穆旻天一愣,没点头,也没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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