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差一点掐死的朱小指狠狠的瞪着眼睛,挥起手里的东西,向沈青愁砸过去,沈青愁反射性伸手一挡,只听“哐当”一声,她手里的东西碎了。
原来,她一直手上拿着一个布包,布包里是她给他带来的东西,她从厅里出来的时候穿了那件狐裘披风,她的拿布包的那只手又一直掩在里面,所以根本看不出她拿了东西。
在沈青愁分神的时候,朱小指终于挣脱了出来,向外退了两步,愤愤道:
“你想杀我!你竟然敢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沈青愁一皱眉,这才想起——
“差点忘了,听说你是什么‘新任相爷’的干女儿是么?”
这回,轮到朱小指愣了,马上会过意来,反问:“何平还告诉了你什么?”
她笃定,定然是穆仁川的心腹何平供出的她。
“那要看你问什么了。”沈青愁一笑,笑容里半点笑意也无,却没有否定她的话。
“那你还敢杀我,不怕惹恼我义父,调兵平了这里么?”朱小指一双秀眉蹙在一起,连眉毛都横得比别人好看一些。
“……我忘了。”
“你——”朱小指气结,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将手里的布包往他身上一丢。
“你自己看!”
沈青愁接过,打开一看,里头的东西已经碎了,只有一些琉璃碎片。
但他还是辨认出来,这应该就是……穆仁川的琉璃盏。
谁都知道,穆仁川每夜都会点起他儿子生前送给他的琉璃盏,整夜不息,也因如此,后来沈青愁才将毒下在这东西上面。
“你那点伎俩,我早就察觉了,但是我没有说出去。”朱小指幽幽的看着沈青愁,道:“你与穆仁川决战的那一晚,穆仁川叫我以我义父的名义请救兵,我假意答应,也没有去……”
“为什么?”
穆仁川让朱小指坐三分堂阁主的位置,而朱小指又有个当朝一品大官的义父,若说穆仁川和这“义父”之间没有瓜葛,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穆仁川已经投靠了他们,那么朱小指又为什么放任他夺权?
这未免太奇怪了。
“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刚刚明明想要杀我,我却并不和你计较呢?”
朱小指叹了口气,又道:“哎,就和刚才我亲你一样,你以为我是假的,可有没有想过其实……是真的呢。”
真?什么是真?
是说她朱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对沈某人看上眼,暗许芳心了?
沈青愁看了朱小指半晌,那样子就像是想要通过自己的眼睛,看出真相,最后他还是摇头,缓缓的道:“我不相信,你说的我一字一句都不相信。”
朱小指闻言翻了翻白眼,无奈的又笑了,只好道:“随你,有些事,我不急,你以后知道的越多,就会越知道我的好,另外,这小意阁阁主位置坐久了,我也不想换了,要不你选个人来当总管,和以前穆仁川一样架空我好了,反正我不介意。”
她不介意,只要能留在三分堂,她真的什么都不介意。
因为只有在这里,她才能……
第八十八章
有一句话“杀人,放火,金腰带;
男盗,女娼,春意来。”
这里的“金腰带”是一个人,一个管杀人和放火的人,但他不是杀手,也不是打手,而是一个近年来行内口碑最好的中间人。
“春意来”,却一家有名的销金窟,声色犬马,诲淫诲盗,位于清丰镇,出了汾阳狮子宅(三分堂)的势力范围之外,又不在马岭西郊吊门堡(九幽堂)的管辖中。
晚时分,“春意来”热闹非凡,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穿红着绿的姑娘们风…骚的倚靠在二楼栏杆处,一边挥舞艳丽的手绢儿,一边磕着瓜子儿相互调笑,丰满的老鸨穿梭在门口和大堂,见谁都跟见到活祖宗似,笑得合不拢嘴,殷殷切切的招呼。
花鸢这时候也在这里,正在二楼的房间里听曲儿。
她一身男装,慵懒的靠在垫了毛皮的梨花木靠椅上,一个乖巧的小姑娘给她斟茶倒水,喂食果脯肉干,另一个则给她捏肩垂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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