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倒很有觉悟,其实你很聪明,武功也好,若是别的时候,我也不忍心杀你,可谁让你是‘血屠’的女儿呢,光这一点,你就该死一千次了。”
说着,他抬起右手,原来他手里拿着一柄剑,剑柄是金色,而剑鞘整个都是红色的。
花鸢与沈青愁,虽然因为修炼魔功,需吸纳他人之内力,一贯也算是极小心谨慎的,不过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若是有心去找,未必不会找到蛛丝马迹。
显然,明月楼的人已经知道了她所修炼的武功,顺藤摸瓜,也查到了她的身世,耳目如此灵敏,动作如此迅速,这明月楼究竟是何来头,会这般神通广大。
花公子使得是左手剑,他用左手抽出那柄红色的剑,当剑身一点一点现了出来,花鸢便感到一阵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侵袭过来,身上汗毛根根战栗。
这,是剑气么?花鸢惊疑。
当剑出鞘之后,花鸢才发现,那剑身也是通体红色的,妖艳的红。
怎么会有一把红色的剑?
“这剑,是把百年古剑,名唤‘百鬼哭’,戾气甚重,据说开炉时,炉体尽裂,剑身发出震耳剑鸣,有如百鬼哀哭,隔日天降三天三夜倾盆大雨,传言说是老天爷知此剑出世,心怜天下,替苍生流泪。”
花公子并不着急杀她,反而轻轻一笑,耐心的解释:“当然,这些只是传说,实则也不过是在乱世的时候,被某个杀人如麻的大将军得去了,斩杀过千百人罢了,只是若单单论剑本身的话,果真是一把吹毛断发的好剑呢。”
“哦,既然这把剑这么不一般,你是如何得到的呢?”花鸢状若好奇的问。
花公子这次没有回答,只是神情无奈的望着她道:“你究竟要拖延时间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不断的发问,就是想着拖延下去,看你那个同伴能不能赶来救你。”
花公子顿了顿,道:“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他晌午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奉安,此时八成已经进了山,不过前面有人在等他,他是没有命过来帮你了。”
花鸢的心,沉了沉,她的确是在拖延时间等沈青愁赶过来,但是,听这人的说法,只怕在来的路上也安排了人对付他,看来明月楼这次是铁了心要除掉他们。
花鸢冷声道:“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说,我是‘血屠’的女儿,就该死一千次,到底是为什么?”
“我回答问题的时间,已经结束了,对不起,我要开始了——”
话音刚落,那柄红色的剑,就如飞火流星一般刺了过来。
……
沈青愁陷于花阵中,催动修罗功制敌,浑身经脉被注入强大内力,额上暴起青筋,成诡异的青纹。
他全身伤处不下百十来道,生生成了个血人,面貌又诡异狰狞,如炼狱中挣扎无状的恶鬼一般。
催动魔功之后,本已精妙的剑招,气势更是威赫,每一剑挥出,都能掀起飞沙走石,带着凛冽的杀意,似一头暴怒的猛兽要倾尽一切撕裂束缚,破牢而出。
然而,困住他的,是专门克制修罗功的飞红杀花阵,此阵甚是厉害,原是根据昆仑的“七星连诛剑阵”演化而来,布阵之人彼此相顾,不留丝毫破绽让人近身,又启用七柄绝世名器,环环相扣,使得每一轮诛杀都如雪域暴风一般,倾轧席卷阵中一切生灵。
阵势步步催杀,困兽生死悬于一线,稍有不慎,便会卷进风暴之中,尸骨无存。
沈青愁还活着,已是万般庆幸,若非绝妙轻功,便是有再大的能耐,又如何能苟延残喘?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心越来越冷,也越来越无望。
步履艰难,百死中才能觅得一线生机,然而一步踏错,风暴袭来,背后便挨了一记流星锤。
流星锤上布满密刺,刺破了衣裳钻进皮肉,疼得直让人感到钻心,再被抽回,带出血箭无数。
沈青愁受了重击,踉跄一下,艰难站住,以剑撑地才没有倒下,但方才一记,已经伤及肺腑,喉间一涌,喷出一口雾状鲜血出来。
此时,眼角又瞟到右侧银光一闪,心下大赫,忙抬剑抵挡,那条如毒蛇一般狠辣的银鞭,便缠住了他的剑。
武器被牵制,又受了内伤,但见空中一条白色亮龙缠了上来,便是那条白练。
沈青愁不敢犹疑,忙弃了手中的剑,凌空一跃,险险躲过了那条白练。可是失了武器,空手相搏,又无法近身以修罗魔功杀敌,情况更是不妙。
沈青愁已经是站在悬崖边上,差一步就是死,他面色苍白,紧咬牙关,掌心生汗,只觉自己如在惊涛骇浪中一叶飘零的孤舟,浮荡无依,面对狂风卷起的巨大激流漩涡,很快便要被绞得粉身碎骨。
而最讽刺的是,这个令他即将粉身碎骨的阵法,却是他的生母,赤炼仙子柳飞红花了三年时间而设计完善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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