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陵内的怒气原本很少,几乎察觉不到,就像是房间里一只嗡嗡飞的苍蝇。但现在已经成了击打我们的重锤,由微怒变成了狂怒,而且没有一丝恐惧。那家伙对自己最终的成功有着绝对的信心,在他眼中,我们不过是在拖延他的时间,给他增添一些阻力而已。
载着波曼兹的飞毯离开了,接着另一张也起飞了。我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恳求夫人赶紧带我离开。
一连串的尖叫声从南边传来,一阵亮光照亮了落雪。“我就知道。”我怒气冲冲地说。怕什么来什么,猎狗——蟾蜍杀手发现了独眼和地精。
又有一张飞毯起飞了。夫人登上我们的飞毯,合上水晶盖。“一群傻子。”她说,“他们在干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
她无心去看,飞毯一反往常地难以操控,有一股力量把它朝帝王陵扯去,她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驾驶上。但我看到了。摄踪的那张丑脸从眼前一晃而过,它拿着老树之子。
然后,猎狗——蟾蜍杀手又出现了,它尾随着摄踪。它只剩半张脸,三条腿,但足以对付摄踪。
夫人看到了它,她转了个弯,然后井然有序地抛出八根三十英尺长矛。每发都中了,可是……
猎狗——蟾蜍杀手背着长矛和烈火,一头扎进了痛郁河,没有再浮出水面。
“它暂时是不会出来祸害了。”
在不到十码的地方,摄踪正在清理帝王陵顶部,以便把树苗种上。“白痴啊。”夫人低声骂道,“我身边一群白痴,那老树也不灵光。”
她没有解释为什么,也没有掺和眼前的事。
在飞回去的路上,我努力寻找独眼和地精的身影,但什么都没发现。他们也不在军营里。当然,他们要蹅着雪回来,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然而,一个小时之后,他们还是没有出现。我开始慌了,难以集中注意力去观察波曼兹的复苏过程。
他们要先给他洗几遍热水澡,一来可以解冻他的肉体,二来可以清掉他身上的泥土。前几个步骤我都没有看到,夫人让我跟她在一起,她直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才进去。波曼兹看上去像个老古董。最后一步也平淡无奇,夫人在他身边比画了几下,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
为什么法师非得要用别人听不懂的语言呢?地精和独眼两人也是如此,而且他们还互相听不懂彼此用的语言。难不成是他们自己编造的语言?
她的咒语起效了。那老古董刚一苏醒,就向前冲了三步,用手挡着并不存在的狂风。三步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已经今非昔比了。
他怔住了,缓缓地转过身,表情慢慢绝望起来。他的目光落到夫人身上,凝视了良久,然后扫视了屋内的人和周围的环境。
“你来解释,碎嘴。”
“他会说……”
“福斯博格语一直没变。”
我面向传说中的波曼兹。“我是碎嘴,是一名职业军医。你是波曼兹……”
“他的名字是塞斯·乔尔克,碎嘴。先让他知道我们有他的致命把柄。”
“你是波曼兹,真名可能是塞斯·乔尔克,是木桨城的一名法师。自你尝试接触夫人的那天起,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一个世纪了。”
“从头到尾讲给他听。”夫人用珍宝诸城那边的方言说道。波曼兹应该听不懂。
我一直讲到嗓子沙哑。从夫人的崛起,讲到查姆之战,又讲到杜松城之战,再解释当今面临的威胁。整个过程他一言未发。我从他身上看不出故事中那个肥胖、谄媚的店长形象。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么说,我也没有彻底失败。”他面向夫人,“你身上仍然有着光明的一面。竟然不叫艾瑞达斯。”他又面向我,“你带我去见白玫瑰。不过,我要先吃饭。”
夫人没有反对。
他的吃相倒是很像那个胖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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