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走到军营,走进我曾去过的那间办公室,然后抖掉身上的雨,开始研究墙上挂着的地图。当初给我们做违禁品检查的那个小兵走了过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这张地图。上面画得准不准?”
“已经不准了。河道已经朝这边拓宽了一两英里了。被水淹了的平原上,树木几乎都没了,被水冲走了。”
“嗯。”我把手指按在地图上,估量起来。
“你问地图准不准干什么?”
“做生意嘛。”我撒谎道,“听人说,我们可能会在鹰石附近碰到什么大部落。”
“到那里得有四十五英里。你们没希望的,他们会杀人劫货的。他们之所以不敢碰永恒守卫,只是因为这边有着夫人的庇护。如果这个冬天跟前几年一样糟糕,估计连夫人的名号也震慑不住他们了。”
“嗯。好吧,也许吧。你是不是叫皮包?”
“是的。”他眼睛眯了起来,起了疑心。
“听说你一直在照顾一个人……”我就此打住,他的反应让我不敢继续,“好吧,都是听城里人说的。谢谢你刚才的忠告。”我离开了。恐怕我刚才酿了大错。
不一会儿,我就知道自己确实酿了大错。
我刚回来几分钟,一名少校就领着小队,出现在旅馆里。我们还没回过神,就被他们抓了起来。地精和独眼差点都没时间给他们的物件施隐藏咒。
我们假装清白,骂骂咧咧,满嘴怨言,不过也没博得同情。士兵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抓我们,不过是服从命令而已。
房东的表情说明他已经把我们当可疑人物举报了,皮包后来的报告不过是加强了我们的可疑性。不管怎样,我们的牢狱之灾在所难免了。
十分钟之后,牢门“当”的一声紧闭,永恒守卫的首长本尊驾到。我舒了一口气。他之前没来过大坟茔,至少我们不认识他,也就意味着他不认识我们。
我们都有过应对这种场景的演练,除了摄踪。现在的摄踪像是丢了魂一般。方才,士兵不让他的杂种狗跟着他,他为此怒发冲冠,把那些士兵吓得不轻,他们以为他要动武。
首长把我们打量了一番后,自我介绍道:“我是甜蜜上校,永恒守卫由我来指挥。”皮包焦虑地站在他身后。“你们被捕,是因为你们的行为有些异常。”
“我们是不是无意间违反了什么不成文的规定?”我问道。
“没有,并没有。这是明文之外的灰色地带,完全视情况而定。我们想知道你们真正的意图。”
“什么意思,长官?”
他开始在牢门外的走廊里踱来踱去。“老话说,行胜于言。有好几个人举报了你们,说你们对自己生意之外的事情过于好奇。”
我尽可能地装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问一些问题怎么就异常了?我的同伴们都没来过这里,而我上次来这里已经是多少年前了,物是人非啊。况且这里是整个帝国里最有意思的地方之一。”
“也是最危险的地方。你叫蜡烛,对吧?蜡烛先生,你说你曾在这里服过役,那请问你属于那个分队?”
我可以毫不犹豫地回答这个问题。“鸭冠,罗特上校,第二军营。”毕竟我确实在这里待过。
“嗯。玫瑰城的雇佣旅。当时的上校最爱喝什么?”
糟了。“我是枪兵,上校,哪有权利跟首长一起喝酒?”
“好吧。”他继续走来走去。我不知道自己的回答能不能让他打消疑心。鸭冠并不像黑色佣兵团那样富有传奇色彩,谁能把跟它有关的东西记得一清二楚?片刻后,他说:“你必须要理解我的处境。那家伙就埋在这儿,疑神疑鬼也就成了我的职业病。”他朝某个方向指了指。无疑是帝王陵所在的地方。然后,他阔步走开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地精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甚至都不想知道,也不知是什么大麻烦,我们就莫名其妙地卷了进来。”这是演给偷听者的戏。
地精领略到了我的用意。“该死!蜡烛,我当初就跟你说我们不该来这里,木桨城的奸商肯定跟永恒守卫勾结在一起了。”
独眼也加入了对我的指责。与此同时,我们用手指比画着交流,最终决定就这样耗下去,直到上校的耐心耗尽。
其实也没什么别的选择了,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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