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那高海拔 正在缺氧的 伤心
一只高傲的秃鹰 盘旋出 我那被你豢养的眼睛
我正努力的用画笔 仔细的描绘 被你喂食的这一件事情
秃鹰继续低空飞行 绕过鼻梁的丘陵 而我在嘴角的悔恨声中打听
当初我是如何完成 关于心甘情愿的 这件作品
我一路上保持安静 回到在这人潮拥挤的展览厅
没有人注意到 我在森林的边境 画面的右下方 用颜色说明
我那段声嘶力竭 被你钉在墙上的 爱情
是一幅 被人嘲笑的风景
这是他吸取中国传统歌词中的养料,创造出一种新的诗歌风格,并命名为“素颜韵脚诗”。我每次读这首诗,总是在想那应该是文山心底凄凉的呐喊,那是一个还没成功的男人所承受的爱情羞辱。他爱她,心甘情愿。她却不懂得珍惜,只是把他的爱当成一种增加自己筹码的手段,卑鄙的手段——她用不屑的语气到处宣传他的火热、他的赤诚、他的愚蠢。当所有的嘲笑长成密密麻麻的针叶林,他缓缓地穿越,芒刺在背,遍体鳞伤……
不忍心写下去了,无论这个故事是否和文山有关。周国平曾说过,我相信天才的骨子里大都有一点自卑,成功强者的内心深处往往掩埋着一段屈辱的历史。每每读此,总是怨恨上苍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要把一颗滚烫炙热的单纯之心在世事的拷炼中慢慢熔铸成一副刀枪不入的铁心?
人,总有脆弱的时候。人,毕竟不是凤凰。要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想涅磐,都能经得起涅磐。
还好,这些所谓的功名利禄,这些所谓的驰骋抱负,都是长大以后的事了。当我们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有花堪折直须折,有梦堪做直须做,什么狗屁人生意义,全他妈的见鬼!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长大后越加怀念小时候的种种,童年的玩伴就算没留下什么刻骨铭心的情谊,依然是梦中嬉戏无邪的幻影,是一个成年之人承载人生单纯底色的全部符号。
还好,在文山的词里突然有这么一首歌,虽然还有淡淡的忧伤,虽然只是一出没有开始和结局的折子戏,但却让人倍感很温暖。这就是《小小》。
这首歌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得素淡而隽永,没有爱到极致的海誓山盟,没有痛到极致的歇斯底里,没有高潮,没有结局,只是用几幅淡淡的素描剪辑了一首诗:
过尽千帆皆不是。
人如浮萍,荡悠一世。每一次靠岸,以为人生可以在此刻开出一朵地老天荒的奇葩。可是,是花,终究要谢,于是她重新漂泊。一次,又一次,过尽千帆,望眼欲穿,皆不是载她上岸的船。他们,只是为了路过一段美丽的风景而已。
突然觉得很累,很累。难得的日落,她很想好好地睡一觉,因为倦眸难启,静湖难波。
梦里,她突然看见他,那个干净而安静的小男孩,从记忆深处缓缓地向她走来。他说要娶她,她撇嘴不信,于是他傻傻地把手伸进脏兮兮的泥巴,费了好半天的劲。
“你在干什么呀?”女孩问。
“瞧,这是我为你打下的一座城池,我们以后的家。相信了吧?”男孩自信地说。梦里,她不禁笑出了声。
一会,她又看见他像个跟屁虫。那时她迷上了剧本迷上了演戏,他也不管自己尚未发育成熟的牙齿和稚嫩的童音,也屁颠颠地陪她演戏。戏里戏外,他们学者大人们发誓感动、吵架分手,真真假假,是是非非。梦里,她又笑了。
笑着笑着,她笑哭醒了。起身,走到梳妆镜里,顾影自问:他爱过她吗?她爱过他吗?也许吧?——算了吧。
何况,她也无数次对自己说,孩提时代的东西只是娃娃家,他虽然曾在她的心里住下,长大了就各安天涯吧。
那么,今夜的眼泪到底要说什么,要证明什么,她无法沉淀分析,无法科学论证,她只是个感性的女人,为笑而笑,为哭而哭,为情而生,为爱痴狂。
想着想着又觉得好累,女人的心到底不比男人。苦笑。
外面起风了,她踱步芳阙,单衣孤摇,玉阶已露。温一壶月光,对影成三人:他,她,它。
——他像影子一样挥散不去,特别是在这个有月亮的深夜。
当浓露悄无声息地把她的罗袜打湿,月光却渐渐地揾干了她眼角的残泪。她
就这样倚着庭院的一颗老榕树睡着了,梦里,梦外,花落知多少。
这一次她没哭也没笑,神色安然——
往事如花,谢了春红,谢了匆匆,才会懂得从容。
“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记不得又过多少年了,当她再读这
句话,当她再回想起那个想他而泣的夜晚,心突然没有以前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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