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浪子。”梅也笑着回答。
“浪子?你?一个女人?”
“女人不能做个浪子吗?你又叫什么名子呢?”
他想了想笑道:“也是,只要高兴,有何不可?你叫我辉吧。”
他们嘻嘻哈哈的聊了起来,马儿们也耳鬓厮磨的放慢了脚步,还有微凉的风,托着草花的芳香凑趣似的,嬉戏在他俩身旁。多美妙的春天呀,这是梅和辉的春天,这是梅和这个春天的约定——一个浪漫的黄昏。只是太阳为什么跑得这么快,快得留不住相聚的浪漫,一眨眼就下了西山?
天色暗了,辉,要走了,辉说他一定会回来看她,说这个春天也许是他一生中最美的春天。可是,春天再美,辉还是走了……
于是,梅立在河边等待,等辉回来看她,回来和她一起过许多个春天。天黑下来了,月亮升了起来,又落了下去,奇怪的是,太阳怎么没再升起来?春天也跟着太阳一起离去了吗?看来只好用月亮升起的次数来计算时间了,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十年,百年,千年,万年……
山谷里,小河边,草地上,一座小茅庐。梅,住在这里。
月,如一万年前般明亮,水,如一万年前般清澈,风,如一万年前般微凉。梅,如一万年前般,立在水畔……
梅,依然穿了洁白的长衫,只是已经破旧不堪,梅老了,老得像个托干了水的###,皱巴巴的。梅那漆黑的骏马早已作古西游去了,只留下一坐空坟,伴着老主就这么等待着,等待着……
这一天,辉终于回来了,站在梅身后问道:“听说你还在等我?何必?大家萍水相逢,何必太当真?但那个春天真的是我一生中最美的,你不要在等了,我会内疚。”
“原来,只是随便说说,谢谢你回来告诉我这一切。”梅淡淡的说。
“那你可以结束这漫长的等待了吗?”
“为了不令你内疚吗?”
“是的。”
“原来这样,我明白了。”梅的瞳孔慢慢的收缩收缩。
“谢谢你。”
“我也不想等的,只是我停不下来,你能帮我停下来吗?”
“当然,怎么才能帮你呢?”
梅慢慢转过身,面对着辉,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你——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你!以此来停止这荒谬的等待!如呵?”
“什么?你疯了吗?不过是个玩笑,是你自己要等的,关我什么事?你不能这么对我!” 辉吓坏了,因为他从梅的眼睛里看到了死亡!从梅的身体的一每寸中都看到了死神的影子。此刻的梅,就是死神的化身!
“是吗?我也这么想。看来你很怕死呢,我也有点怕,所以,为了我们共同的那个目标,你就让我杀了你吧,你不是一心希望我停止等待的吗?”
“你为什么不杀了你自己?是你自己要等的,不是我呀!”
“你为了自己不再内疚而要我停止等待,难道是我叫你内疚的吗?是你自己要内疚的,关我屁事?那么我为了停止等待,也停止你的内疚而杀了你,也算合情合理吧,呵呵……”梅边说边慢慢的向前逼近,一步两步,就在辉想要转身逃走的瞬间,一道寒光闪过!梅用剑将他狠狠的钉在地上。
“你不用内疚了,我也不用等待了,这样多好,一切都结束了!” 梅阴森森的声音飘荡在山谷中……
山谷里,小河边,草地上,一座小茅庐。梅,住在这里。
河边又多了一座新坟,是辉的,梅本打算离开这个山谷了,但当她回到小茅庐里收拾行装的时候,一个发现令她大吃一惊——那小茅庐里依然充满了浓得像血一样的寂寞和等待!
辉不是被梅杀死了吗?这世上再没什么可等的了,那些个寂寞和等待难道没有一同被埋进辉的坟墓吗?为什么?为什么?
梅一脸惊恐的逃离茅庐,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口中悻悻的叨念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忽然她慢慢抬起头来自言自语道:“被诅咒了,一定是被诅咒了,一定是的!我要烧了你!我要烧了你!”一边说着,梅真的点起了火,小茅庐转眼间便化为灰烬,烟尘漫漫弥散开来,飘去飘去,带着那浓得像血一样的寂寞和等待,飘得满山谷都是……
望着一片废墟,梅疯狂大笑:“看吧,看吧,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我就说你已经死了,春天已经死了!我不用等了,不用了!不用了!哈哈……哈……哈哈哈……”
好一阵子,梅终于清醒了些,慢慢坐在河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在等?为什么还是寂寞与等待?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停的问着问着……
一阵风掠过山谷,穿过河对岸的树林,发出沙啦啦的呜鸣,像首老调的歌谣,悠悠吟唱着:是你的心在等呀,你的心在等,你的心呀,你的心……
一点说明:给自己一个梦是容易的;可是想从梦中醒来就太难了。认识到梦的虚幻,和感觉到真实的自在,这两者之间的距离真的很远。此文虽借情说事,却别有深意,与儿女情长,风花雪月毫不相干。 。。
人妖同体
黑暗的卧室里,一扇白色的门,拉开它就可以去厕所,但那门忽然变得不可思议,我情愿相信那外面有破碎的尸体,它们正弓着身,木然的踱着步子。甚至,可以看到门玻璃上有它们的影子飘来飘去。似乎打开那门就会坠入地狱,要不要出去?心中犹豫不决,充满恐惧。
怀着必死的决心,以为那门会很沉重,但只轻轻一带便已大开,以为会看到传说中的地狱,但出人意料的,一只绿皮大鳄鱼正站在厕所门前!它张着一双红色的眼睛,慢条斯理的回过头撇了我一眼,又漫不经心的转回头去。不是地狱吗?为什么一切如常,只是多了这只和我抢厕所的鳄鱼?它看起来并不令人恐惧。那鳄鱼也真的拉开门,进了厕所,透过毛玻璃,看着它坐在马桶上,之后站起来,居然还回过身很文明的冲了马桶,又推开门走出来,伸手去关灯。啪嗒一声,没关上,又啪嗒一声,还是没关上,啪嗒、啪嗒、啪嗒……不停的重复着。想来不停重复一个动作,一定可以产生某种魔力,相信这魔力已经产生了——它令我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一种无形的恐惧,这恐惧忽然从天而降,并在瞬间便弥漫开来,好像忽然爆炸的原子弹。
鳄鱼慢慢转过身来,伸出一只手,手心里托着颗山楂丸大小的红色珠子,那珠子隐约间若明若暗。那一切——重复的啪嗒声、若明若暗的珠子,它们定然有超乎自然的魔力。冰凉的恐怖,就在身后的黑暗之中,会是什么?似乎应该回头,只是无法支配自己的脖子。
慢慢的,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因恐惧而僵直的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我看到了我自己!吊在门框上的自己!面孔扭曲成奇怪又诡异的模样,暗红的血色令人不寒而栗,从眼中,从鼻中,从嘴角,从耳朵里——滴滴哒哒,滴滴哒哒……
那分明是自己,但那是我吗?一种神秘而又诡异的恐惧占领了整个灵魂。忽然,那吊死的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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