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霖颇为无辜,直言自己只是顺手推舟,毕竟二伯当时是想把自己往坑底整,要怪就怪大伯自认为自己与二伯一条线,却不知道二伯想把他往死里整。
&ldo;二伯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要拿二伯‐‐&rdo;他突然下怔住,不再言语。
那个总是平和忧郁的男人此时一脸凝重,很是不忍地看着这个孩子,最终只说了一句,&ldo;长安,我很抱歉。&rdo;
人到这个时候,总是会问一句为什么。
&ldo;因果报应罢了,你若是想知道,可去问问你的父亲,毕竟那人现在才是你最该相信的人。&rdo;
&ldo;父亲从来没有‐‐&rdo;
&ldo;你现在,只能去相信他。&rdo;二伯坚定。
年轻人难以接受,直直地看向叶霖的父亲,&ldo;小爷,你也知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么?&rdo;
叶霖的父亲并未说话,看了叶霖一眼,随后看向这个晚辈,&ldo;明日见得你的父亲,请帮我带句话给他。&rdo;
长安抬头。
&ldo;我不收他的命。&rdo;
长安怔住,不知往事的他求助地看向爷爷,那个叫做爷爷的人一向宠晚辈。
此时那人目光复杂,满是沧桑,却也是给出了二伯差不多的话,&ldo;长安,这件事你应该更愿意相信你的父亲。&rdo;
这个耄耋老人与管家说了好好照顾长安,便是一步一步上楼。
每一步沉重,仿佛从过去走来,最终走回过去。
岁月沉柯,大喜大悲,命运平等,因果报应,似乎对谁都不曾留过情面。
这天晚上之后,叶家的大局在叶霖这一代能稳定一段时间,然后再经历下一代的循环。
事态平息,叶霖一直在他母亲的房间,没有回来。
我半夜醒来,只觉得胃疼,吃了药还是火燎燎的,才感觉是饿的,只好下去找些吃的。
叶家主宅太大,轩廊庭榭,交错纵横,夜晚灯光昏暗,怪石诡异,树影摇曳,时有惊鸟飞起,带来一阵飒飒之声,颇有活死人墓的味道。
穿过一片长廊,廊灯未开,古色古香的赏景台前,正坐着一人。
一身白衣,分不清是人是鬼。
那人自顾自倒酒,举杯邀明月,颇有大风大浪结束后的安然。
我本想马上走人,却听得一声,&ldo;不来坐坐?&rdo;
声音正是叶霖二伯,然而跟你不熟,有何好坐?
他则称这里的花多年无人赏,不如坐下看看,不枉花开一场。
恰是六月,兰花刚开,室内一片浅淡香气,坐下便见室外一片无尽夏的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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