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四周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还得顾及彼此的身份,他自己身为主将不要面子不打紧,许林秀在人前那叫一个神仙般的人,折了他的形象不太好。
重斐打着马停在宽整的路边,他收紧许林秀腰间的手把人抱下马放着,对怀里失去的余温眷恋不舍。
重斐垂首,对许林秀说话的语气低沉温和。
“你在此处乖乖等候,若真的非要铲那些劳什子牛粪,本将去做。”
许林秀:“……”
他迈出几步追上重斐:“将军——”
重斐解开身上的墨黑大氅挂在惊风身上,大步潇洒地往回走。
他停在许林秀方才那把铲子落下的地方,拿起铲,浑然没有主将包袱地铲起路边的牛粪,放置到集中收整的范围。
许林秀呆怔凝望,偶尔对上重斐不经意扫来的目光,只见男人勾起锋利深邃的眼眉笑笑,还用和他聊家常的口吻说话。
重斐一铲子下去,问许林秀:“站在上边冷不冷?”
没等许林秀回话,又继续开口:“若觉得冷,去惊风背后把我那身大氅披上。”
他想起自己还没给许林秀介绍过惊风,以目光示意般一指:“这匹跟着我的马名字叫惊风,它打过仗,救过人,就跟将士一样,非常具有灵性和血性的马。”
他看许林秀身形没动,以为对方嫌弃什么,便解释:“我从定西关过来急,身上虽出了些汗,但那件大氅不臭。”
他又不像许林秀一样,时时刻刻都带着一股幽浅好闻的梅香,倘若许林秀生病喝药,还会多些苦淡的药味,不难闻,相反,重斐觉得独特。
许林秀好似很容易染上一些味道,他不着边际地乱想一通,脖子渐渐变得粗红。
好在许林秀和重斐隔了段距离,看不分明。
许林秀回过神,向重斐解释:“将军,下官没有嫌弃你,”这话越解释越有些奇怪,又再开口,“下官不冷。”
他出来穿够衣物,外罩的墨兰斗篷每一处皆用上好的狐毛所制,看起来并非太厚重,却非常保暖。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晚霞大面积地蔓延至半边天幕,到处都映出暖红柔和的光彩。
许多干活的士兵在路边,田边稍作休整,擦汗饮水,闲说一两句。
许林秀叫重斐:“将军,上来休息一会儿。”
重斐放下铲子,用士兵打来的一桶清水洗手,洗干净才往许林秀等候的方向靠近。
他边走边闻自己,说道:“没有臭味儿吧?”
原本重斐不拘小节,对此不太在意,如今对许林秀起了份旖念之想,变得注重形象了,生怕许林秀觉得他不够强壮威风,不够干净俊朗。
许林秀仰望走近的男人,抿了抿唇,说道:“将军出了不少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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