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捉蟾蜍!”
“蟾蜍——”
她看着眼前银禧的疔仔,忽然想明白是怎么一件事:蟾蜍是五毒之一,她阿嬷一定想起了治疗毒疔的古方来。
“走!银禧,我们也去!”
她带他去,是想押患者就医;银禧不知情,以为是看热闹、好玩,当然拉了贞观的手不放。
贞观一路带着小表弟,一路心上却想:银禧称大信的母亲妗,称自己母亲姑,两边都是中表亲,他与大信是表弟兄,与自己是表姊弟,等量代换之,则大信于她,竟不止至友、知心,还是亲人,兄弟……
菜园里,她四妗正弯身搜找所需,她外婆则一旁守着身边一只茶色瓮罐,罐口还加盖了红瓦片。
“阿嬷,捉到几只了?”
她外婆见是她,脸上绽笑道:
“才两只,你也凑着找看看!”
“两只还不够吗?”
“你没看他那粒疔仔;都有茶杯口那么大!”
贞观哦了一声,也弯下身子来找。未几,就给她发现土丛边有只极丑东西,正定着两眼看她;它全身老皱、丑怪,又沾了土泥,乍看只像一团泥丸,若不是后来见它会跳,差些就给它瞒骗过去。
“哇!这儿有一只!”
她阿嬷与四妗听着,齐声问道:“青蛙与蟾蜍,你会分别么?”
贞观尚未答,因她正伸手扑物,等扑着了,才听得银禧叫道:
“阿姊,蟾蜍比青蛙难看!”
贞观捉了它,近前来给阿嬷验证,一面笑说道:
“我知晓!青蛙白肚仔,这只是花肚仔!”
她四妗亦走近来看,二人果然都说是蟾蜍无错;她外婆于是举刀在它肚皮上一划,瞬时,蟾蜍的内脏都显现了、见着了;心、肺、胆、肝;她阿嬷在一堆血肉里,翻找出它的两叶肝来,并以利刀割下其中一叶;同时快速交予她四妗贴在银禧的疮疔上——
贞观这下是两不暇顾,又要看疔仔的变化,又要知道那少了半个肝的奇妙生物;她四妗因为把手按着贴的肝,以致贞观根本看不清银禧的颜面,她只得转头来看另一边的状况:她外婆自发髻上拔下针线时,贞观还想:伊欲做什么呢?不可能是要缝它的肚皮吧?!那蟾蜍还能活吗?当她往下再看时,真个是目瞪口呆起来:她那高龄的外家祖母,忽地成了外科医生,正一线一针,将那染血的肚皮缝合起来。
“阿嬷——”
贞观惊叫道:“你缝它有用吗?蟾蜍反正!”
“不知道不要乱说——蟾蜍是土地公饲养的,我们只跟它借一片肝叶疗毒,还得放它回去!”
“它还能再生吗?我是说它的肝会再长出来?而且能继续活下去吗?”
她外婆正缝到最后一针来,贞观看伊还极其慎重的将线打了结,然后置于地上:
“你看,牠很清醒呢!等一会你把它们全放到阴凉所在,自然还会再活!”
说着,因见银禧乱动,又阻止道:“你看你!不行用手摸!”
贞观这才注意到那肝竟自贴着疔仔……
“阿嬷,谁教你这些?”
老人家笑道:“人的经验世代流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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