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主又一笑:“是呢,我不该多嘴。那么楚王殿下是否还记得令尊昔日所发的毒誓么?”
“我父王以及他的子孙都要听从你的命令?如若不然,就利刃穿心而死?”萧千清冷笑了一声,“抱歉,我虽然也听我父亲说起过这个毒誓,但我却没有傻到想要遵守一个这么愚蠢的誓约。”
“不守承诺可不好,”陈教主依旧轻笑,放下手中的茶碗,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挽,“我很不喜欢不守承诺的人。”
萧千清放下手,轻笑一声:“怎么,陈教主这就想要惩戒我违背誓约了吗?”
陈教主笑着从椅子上起身,手指抬起:“是又如何?”
眼看他们就要动手,我有些着急,我虽然没见过这个陈教主出手,但江湖上公认灵碧教主是当世第一高手,萧千清的身手就算和萧焕相差无几,和她动起手来只怕也凶多吉少。
正想着,陈教主手指轻扬,银光微闪,几条极细极小的银针就已脱手而出。
那些银针去势极快,“嗤”的一声,萧千清的身形还没来得及动,左边衣袖就应声撕裂,他捂住袖子,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来不及去想,我的手指已经扣动□□,子弹呼啸着冲出枪管,我吊在归无常的怀里,一口气冲着陈教主开出六枪。
火药的青烟还没从眼前散开,一条白练就自前方攻来。
归无常见机极快,双足在窗棂上一点,躲过白练,带着我落到窗下。
下面的窗子已经被陈教主的白练震开,归无常一手抓着陈教主的白练,一手还揽在我的腰上,站在窗外向里面的陈教主笑了笑:“落墨,别来无恙?”
陈教主手持白练的另一端,嫣然一笑:“我道是谁?原来是陛下。”
接着她对我笑了笑:“小姑娘,咱们又见面了……听说你打伤了焕儿?”
这事萧千清还不知道,有些差异地转头看我,我点了点头:“的确是我。”
陈教主笑着:“好可惜,这一枪还是没要了焕儿的命。”她边说,边叹了口气,“身为焕儿的亲生母亲,却要想办法杀他,我也很为难。”
她的话声很闲雅,我却突然觉得有些恶心,忍不住问:“你是萧大哥的亲生母亲?”
她轻轻点头:“不错,我才是焕儿的亲生母亲。”她说着,看向归无常,淡笑着,“我也是咱们睿宗皇帝的皇后。小姑娘,同是皇后,你运气可比我好多了,焕儿还算专情。他父亲花心风流的本事,也就强得多了。”
她说着,对归无常笑:“陛下今天有好兴致来看我?”
她对我和萧千清说话时仪态万方,等和归无常一说话,就加了些妖媚,或者说,还有些小儿女的娇憨?
归无常一笑,带着我从窗口中跃入房间,却并不放开手中的白练,笑着:“是啊,这么久没有见到落墨,总怕再不看,就有一天会再也看不到了。”
陈落墨轻轻地笑,缓缓向这边走来:“陛下总要说这些话来逗我高兴。”
归无常笑:“只要落墨能高兴,比什么都好。”
陈教主这时已经和归无常站得极近,笑了笑:“陛下待落墨这份情意,落墨真是感激。”
随着话声,她袖中忽然青光一闪。
归无常肩膀一斜,利器没入血肉的钝响沉闷传出,他深吸口气按住左肩,微弯了腰。
轻笑声中,陈教主的身影闪到了门外,声音优雅依旧:“那这份谢礼,就请陛下笑纳了。”
陈教主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下,我赶快跑过去察看归无常的情况,他用手紧按着肩头的穴位,一根泛着蓝光的三棱梭在他肩膀上露出一截梭尾,伤口四周的衣衫早已经被血渗透,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怕。
我伸手想帮归无常把肩上的铁梭拔出来,他忙拦住我:“不能碰,上面喂了毒。”
我愣了愣,这才看出归无常肩上流出的血是诡异的深红色。
“那怎么办啊?”我有些慌。
“用布衬着拔出来就可以。”归无常笑笑,疾速点上伤口周围的几个大穴,从怀中摸出一方手帕,手起梭出,伤口的毒血随着铁梭四溅。
我帮归无常按住伤口周围的穴道,问:“往下怎么办,毒质会不会扩散,要不要叫御医?”
归无常已经从怀中取出一个手帕,手法娴熟地包扎伤口:“叫什么御医?毒液没多少扩散到血里,逼两次就能逼出来了。”
我看看他的动作,愣了下问:“你经常自己处理伤口?”
他点头,很不以为意:“是啊。”
“都是那位陈教主伤的你?”我接着问。
“怎么会都是,”归无常仍旧认真裹伤口,“十之八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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