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恨,事到如今,她还没有和姓裴的结婚,不但没结婚,居然还交了个女朋友,凭什么她可以拥有幸福?那个来往,她知道自己交往的女人来自什么禽兽不如的家庭吗?她又知道尚宛当年怎么牺牲了别人换取自己的自由吗?所以,我要不惜余力拆散她们,这是我能为尚如献上的最后的祭祀品。
而我最为不解与憎恶的是,10月23日,尚如的祭日,当我带着白色腕花去尚古大厦找尚宛,她、裴司翰,各个都像没事人一样,我不理解,他们都没有心吗?别说尚如的死和他们有直接关系,就算无关,自己的堂姐、自己的未婚妻的祭日,真的还可以谈笑风生?他们是失忆了吗?
回意大利的头一天晚上,我成功地将准备好的故事注入了来往的心里,我看着她失魂落魄地跑出去,我跌坐在地上笑出了眼泪,抱着那座石膏像,我对尚如说:“看,我会一直帮你报仇的。”
那天夜里,我做了个梦,我梦见尚如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口中唱着那首摇篮曲。
我走过去,伸出手,“如,他们说你死了?”
她不再唱了,笑了笑,“他们也这么跟我说。”
我在隆冬的夜里惊出一身汗,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
梦境太真实,它竟动摇了我九年的认知,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万一呢?
不行,我不能走,这一走就再也不能入境,万一她真的还在,还在这里……
我连夜逃了出去,在外面躲了两天,也思考了两天。
我知道我无论用什么办法,从尚宛那里都不会得到什么,九年了都不曾有任何破绽。
来往,来往是破局之人。
我在这天早晨悄悄来到来往家楼下,却看见尚宛的司机和车在那里等着,我叫了车,悄悄跟在他们后面,有趣的是,他们在飞虹大桥停了下来。
我一路尾随她俩,沤了一上午的雨终于落了下来,天地间灰蒙蒙一片。
我看见来往扭头回去,我走了上去,尚宛看到了我。
她竟没有吃惊,就那么平静地看着我,雨打在她的脸上、身上。
“尚如在哪里?”我问。
“你先告诉我你的住址,我会去找你。”她这么说。
“尚如在哪里??”我对她吼了一声。
我不明白,她哪来的信心,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藏身之处告诉她?等着他们来抓我吗?
“卓冰,在来往回来之前,把你的住址告诉我,然后赶紧走。”
我伸出手,她向后退了一步。
“信不信我现在可以置你于死地?”
“没有时间了,我现在还不能多说,等我安排好一切,会去找你。”
我盯着她的眼睛,我想相信她,理智却告诉我不能够,这一定是为了眼前保命而骗我,我怎么能相信,如果她真想告诉我什么,九年了都不说,今天等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突然想告诉我了?还会去做什么安排?为什么早不安排?
她一定是在骗我。
我听见身后急匆匆的脚步声,回头,果然是来往,我笑了笑,转回头,“她会亲眼看着你死。”我轻轻一推……
“卓冰!!”
这一声呼喊,好似隔着九年的时光、恨与思念,隔着万水千山,却又好似近在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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