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道:“好了,齐亚诺阁下。关于之后的北非战场我有很多事要对你说。对了,你应该还没有忘记我们之前的协议吧。托布鲁克以东的北非土地都是我们的。”
齐亚诺一愣,不知道任海济突然提之前的协议是为了什么。
“那么……我们开始吧。”任海济说着从牛赖特手中取过文件,随意翻阅了两下后道,“我唯一的要求是由我们德军彻底接管北非所有军队。我们的埃尔文·隆美尔将军将是北非联军唯一的、也是最高的指挥官。在北非的任何军事行动,任何意大利军官都无权过问。”也不等齐亚诺表态,任海济便将手中的文件一把扔给对方,“作为回报,你们能得到我们德国在非洲发现的一部分东西——也就是这个。”
齐亚诺翻阅着文件。他的脸部表情由最初的疑惑到惊讶,再到难以置信以及无比懊悔。
任海济扔给齐亚诺的文件是“施维茵重工”对北非的地质勘探报告。报告上写着,在萨里尔地区德国人发现了储量惊人的油田。德国人现在正在拼命架设油井,准备在42年年末正式开采。
其实当初3个意大利步兵师被征用的时候,齐亚诺就已经知道德国人在一片沙漠中找到了一个油田。让齐亚诺惊讶与懊悔的是意大利虽然早在战争前就已经预测过在非洲的沙漠中有个大油田,但却没有找到。而现在发现的这个油田的储量依照德国人估计大到要以数十亿来计算,就算德国人在那里开采一辈子都挖不完。更重要的是,这个油田完全位于托布鲁克以东,意大利分不到一点好处。
意大利对于这场战争的准备不够充分。在原油储备上远远不及德国。而随着德军第2航空队进驻塔兰托以及北非战争的爆发,为满足航空队与运输船队的需要,意大利储备的原油越来越少。墨索里尼可不像任海济有那么大的个人魅力,能让普通民众无条件跟随自己的脚步。意大利民众也不像德国民众,能对来自元首的命令无条件服从。所以意大利不可能像德国那样,大规模压缩民用物资——将所有原油优先供应军队。正因为如此,可以想象当齐亚诺在见到德国在北非发现油田的报告后,心情有多么复杂了。
“……我无法立刻给你答复。德国元首。这需要领袖来判断。”
“当然,随你。反正我要说的就这点。”说完也不等齐亚诺回答,任海济便站起身,扔下齐亚诺与牛赖特两人,自顾自走向会议室大门。结果一走出大门,他就看到一个正在等待自己的人影。
“海德里希,什么事?”
一见任海济走出会客室,海德里希便上前两步低声道:“我的君王,关于占领区内苏联游击队的问题。”
前跨一步,在与海德里希擦身而过的瞬间,任海济同样低声道:“这种事……我只需要结果。你和希姆莱都给我再加把力,我要在短时间内看到结果。”
“是的,我的君王。”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如果你再惹怒了某人的话……你应该知道我会选择哪一边的。”
“是的,我的君王。”海德里希一步一趋地跟在任海济身后,表现得就像个忠实的仆从。
“对了,海德里希。我给自己放了两天假。我希望在我回来后能得到一份来自你和希姆莱的完整报告。”海德里希刚想回答,走在他身前的任海济突然在走廊拐角处停下脚步。
回头撇了眼身后的海德里希,任海济道:“好了,别再跟着我了。去干你该干的——给我从另一边走。”
海德里希一愣,但当他略微低头看见前方走廊拐角处的地面上,有一个头部带着小小短马尾的黑sè人影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您的命令便是我的意志,我的元首。”大声说完,海德里希头也不回快步转身离去。
微微伸了个懒腰,任海济看向前方的走廊拐角道:“好了,出来吧。海德里希已经不在了。”
出乎任海济意料的是,从拐角处探出带着短马尾辫的脑袋的人居然不是艾瑞卡,而是作为两人小尾巴的法密尔。
看着小心翼翼从拐角处走出来的法密尔,任海济在微微摇头的同时深深叹了口气。
“法密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抱歉……我的元首。但是……一看到海德里希那张脸,我就忍不住想……”女孩说着用手一把按住胸口,随后大叫道,“我的元首!那个男人很危险!我从他的眼中看不见丝毫人类应有的感情。在那个男人心中,只有对权力的渴望与迷恋。这种渴望与迷恋总有一天会对哥……我的元首,你造成伤……”
任海济伸手一把按在女孩头顶,用力揉了揉。
“已经长大了……都快和我一样高了呢。”收回按在女孩头顶的右手,任海济从口袋中掏出烟为自己点上。他看着女孩道:“正因为长大了,所以有些事你必须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光明也有黑暗。光明能消灭黑暗,黑暗能吞噬光明。但无论如何彼此都是不可或缺的。这就和硬币上的正反两面一样。如果没有了反面,正面也就不存在了。所以像海德里希那样的家伙是不可或缺的的,同样像你姐姐那样的人也是不可缺少的。”
法密尔微微皱起眉,一脸疑惑地问道:“我不明白……我的元首。照你这么说,正义永远无法消灭邪恶。如果是这样,正义又是为了什么而存在?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所谓的正义是为了给身处绝望境地的人带来希望才存在的。正义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面临何种困境,是否有勇气将自己对正义的信念贯彻到底的决心。”
“我……还是不明白……”
“的确……对现在的你来说太早了点。”嘴中咬着烟,任海济再次伸手按在女孩头顶,“放心吧。你不需要理解这些。因为等你真正长大后,你的姐姐早已帮你处理好了一切。所以不明白也没有关系。”
说到底法密尔与任海济完全不同。与任海济相比,女孩不仅年纪轻,人生阅历少。更是生活在没有互联网,相对封闭的时代。接受的又是传统的普鲁士教育。身边的人是她唯一的学习对象。
最初单纯向身为军人的父亲学习,结果变得像个男孩子。随后又向艾瑞卡学习,结果的确是变得像个女xìng了,可连打扮、喜好都变得和艾瑞卡相差无几,这就太夸张了。
见法密尔依然用不解的眼神看着自己,任海济摇摇头。
想让这个女孩恢复正常——不,不仅仅是这个女孩,而是让全德国国民恢复正常,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不过这些都不是他需要担心的。任海济自认只需要考虑战争的事就可以了,他没必要、也没资格去考虑那些战争结束之后需要考虑的事。
战国时期,孔子带着他的学生们周游列国,到处宣传儒家思想。结果不受待见。
秦灭六国,一统天下后讲究仁爱的儒家思想却成为流传五千年的主要思想。
mín zhǔ与zì yóu也一样。在战争时期,所谓的mín zhǔ与zì yóu根本就是一文不值的垃圾。即便是标榜zì yóu与mín zhǔ的美国,在越战时期也对国内的反战势力进行过镇压。而所谓的mín zhǔ与zì yóu更需要时间去积累、沉淀。只有等所有人都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与使命时,再来谈这两个词。现在的德意志不需要什么mín zhǔ,也不需要什么zì yóu。需要的仅仅只是服从命令的战士,所有人都必须无条件团结在元首高举的旗帜之下,在这场席卷全球的战争中,最终以胜利者的姿态画上休止符。
“希特勒太急了。一个统一的欧洲这种事,至少需要上百年时间才可能实现。可他却想在有生之年完成这个目标。斯大林与赫鲁晓夫也太急了。**只有在生产力极度富裕,所有人的思想觉悟都达到空前高度后才有可能实现,可这两个人却在有生之年想要让全世界认同。”
向着空中缓缓吐出一长串白烟,任海济眯起双眼,透过一旁的玻璃窗看着9月柏林晴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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