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看我一眼,“也好,我就不再过问了。”他停了停,又说,“既然这样,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他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与阴鸷。
他眼里的阴鸷是那么明显,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我的预感是正确的,又过了两天,亦海回来了。
从报纸上看到他从机场出来的画面,清瘦的脸,被拥护在众人中间,一袭深色西装,估计是偷拍的,隔得较远,面部较模糊。
但是,挂在他臂弯中的女人,却是很清晰的,甚至对我笑得一脸灿烂。
这个女人我也是有印象的,好像是某企业千金吧,规模虽不及成家,但家世不算太差,总算顶着千金名媛的派头。
我把报纸整整齐齐地放在茶几上,一直看,一直看,为了保护眼睛,我安在客厅里的灯光是那么的明亮,可这一刻,这斗大的黑体字却让我怎么也看不清了,那照片下边的铅字根式模糊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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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胸口左边心房,我听到了龟裂声响,那是心碎的声音!
农历年倒数日子开始了,喜气浓烈的街头,四处充满了欢声笑语,又是一个令人期待的春节来临。
爱爱离开香港了,去了淘金圣地的深圳已有一个月,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丽华和老公今年不打算回老家,而是把双方父母接来一并过年,今天也才农历二十五,便已大包小包地准备年货。
我在打包行李,准备离开香港了。
前天,朱阿姨抱着灿灿冲进家门,脸上带着惊魂未定的恐惧,说刚才她带着灿灿在小区外边走了一圈,就差点被一辆小车给撞了。
朱阿姨脸色白的可怕,拍着胸口说:“对方的目标分明就是我和灿灿,在撞上我们那一刻又紧急刹了车,但却从车窗里扔出一团垃圾丢在灿灿身上才扬长而去”
朱阿姨话还未说完,又接到成夫人打来的电话,“梁冬儿,限你一个星期内,立刻滚出香港。”她在电话里吼得声嘶力竭,我吓了一跳,平时永远优雅入骨的贵妇人,居然也有如此抓狂的一面。
隔着电话,也听到她剧烈喘气的声音,“今天送你儿子的礼物很不错吧?”他冷笑几声,“给你 一个星期的时间,你要是再留在香港,我会送更大的礼物给你儿子。”末了又狠声狠气地加了句,“别给我玩花样。”
我能玩什么花样?在成家,我可是从来都不敢玩花样的,唯一的花样也是顺着她的意愿来玩,但最终却是落得凄惨下场。
朱阿姨也要回家过年了,包了个厚厚的红包给她,感谢她一年来对灿灿的精心照顾。
她只接受了薪水,红包却推辞了,她说:“平时候做亦海的奸细,她得到的够多了。”
说到亦海,她神色一黯,说:“亦海之所以没来找你,也是有他的苦衷的,我听他的管家讲,因为灿灿的事…是亦海从中周旋了许久才使得他们善罢甘休…”
我垂眸,低声道:“谢谢你告诉我。”为了我和灿灿的平安,他肯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吧。
朱阿姨欲言又止的,我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地,你统统说出来吧。”
她犹豫了下,最终下定了很大决心般,“其实,亦海对你完全是真心的,他原来的打算是,就算他的家人不接纳你,他会带你定居美国这阵子他一直瞒着你努力,眼看就要成功了,奈何出了这种事”
我没有吱声,只是咬着唇,默默消化着朱阿姨提供给我的信息。
是我想得太天真了,以为成家人呢会为了面子而“打落牙齿血吞”,但我忘了他们骨子里的狠性,他们面上是不能做什么,却背底下可以做许多小动作的。
朱阿姨把红包递给我,说:“你给我的薪水够多了,再加上亦海也给了我不少的钱,这钱你还是留着吧,你带着孩子,也不容易。”说着,她眼圈也红了,忙伸手拭了眼睛,哽咽着向我道歉,说她本来也知道我和亦海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小,但却一时钱迷心窍,被亦海给贿赂了,违着良心撮合我们,以至于把我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淡淡地说:“这事儿不怪你的。”怎么怪也怪不到她身上的。
她又嘱咐我要多保重,又细细交代了有关照顾孩子的各种细节,末了,又感叹我和亦海有缘无份,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
朱阿姨走后,我继续收拾行李,东西太多了,全是我当初精心挑选的物件,丢也舍不得,最后只能全部收拾了装进大箱子里,到时候再拿到物流公司进行托运。
衣服一件一件地折叠好,再把平时常穿的放进行李箱中,其他的,不急着穿的,再放进另一个箱子里。
首饰身份证件之类的贵重物品特意放进小巧的迷你型LV皮箱里,这些首饰全是当初与成亦城结婚时买的,虽然过时了些,但价格不菲,平时也没怎么戴,以后找个时间拿去当了,或是献给慈善机构拍卖了也成。
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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