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吻微沉,“严冬雪寒,这是做什么?”
宋意欢双手攥在一起,瞥了眼落雪,支支吾吾道:“取。。。取雪煮茶呢。”
说吧,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李君赫提步走来,抓起她的手,把手炉放上去,显然是有些不高兴道:“何须你动手取什么雪,回屋里去。”
还怪凶的,宋意欢低着脑袋心道,捧着手炉往寝宫里回,不敢招惹皇帝陛下,显然不是第一次带着孩子们玩雪了。
李君赫则低眸看着两个小崽子,一手一个崽子提起来,跟在宋意欢身后,监督娘仨回寝宫。
寝宫内炭炉燃得旺,暖堂堂的。
宋意欢乖巧地坐在罗汉榻上,一旁的皇帝吩咐着团团圆圆下次可不能和娘亲胡闹了,她身体不好。
团团圆圆随时孩子心性,但是对于父亲的话是十分崇敬的,也很听话,连连点头,随后便让宫女们带下去暖身子了。
桌面上放着温好的热酒,宋意欢低着脑袋喝了一杯,这样的雪天,热酒是最暖身子的,却还是忍不住打喷嚏。
李君赫铁青着脸,命宫女去煎防寒的汤药来,宋意欢还嘴硬说没事呢,却在他的监督下老老实实喝完药。
或许是药和热酒的作用,宋意欢身子是暖了,但也有些犯困,轻轻地挪向李君赫,趴进他怀里,哄着他的脾气,“莫生气啦,下次欢欢不冒雪作玩了。”
李君赫应她一声嗯,她的长发都被雪染得些许潮湿,他用绢帕擦拭着长发。
宋意欢靠着李君赫的胸膛昏昏欲睡,殿外的雪未停,不知过了多久,她的面颊烫烫的,呼吸也变得不平稳起来。
李君赫本是在阅书解乏,也能感觉到她的体温渐长,柔软的面颊蹭着他的颈侧,他将书放下,连忙命黎术传御医。
宋意欢迷糊中被他抱上榻,额头越来越烫,不一会儿便被李君赫叫醒过来,恍惚地用了点清粥和退烧汤。
她想她是高烧了,能想到皇帝会有多生气,胡闹到着寒。
夜里的宋意欢体烫,盗汗不已,李君赫候在她身旁,心中担忧,夜深他便入了榻将她圈在怀里捂着,直到大汗退去,他的衣裳也被汉湿。
清晨,宋意欢醒来时已然退烧,身旁的男人还在睡梦中,轻轻抬眸便瞧见他的容颜,剑眉微紧,清隽冷然,手臂将她抱得牢牢的。
二人衣衫单薄,身子还被他捂得热乎乎的,陛下总是暖堂堂的,宋意欢看他的睡颜片刻,藏在被褥里的柔手探入他的衣底,肌肉触感尤为的好。
还没摸得几下,这男人便睁了眼,他顿住想了想,丝毫没在意宋意欢作乱的小手,则是抚了下她的额头,看来是退烧了。
宋意欢凑上去亲了下他的喉结,轻轻道:“陛下昨夜辛苦了。”
是她贪玩着寒发烧,劳烦他照顾这么久。
李君赫看着她不再通红的面颊,娇媚可人,青丝披搭着肩,小手还挺不老实的。
他将宋意欢的身子轻托,轻轻打了下屁股,开口道:“想做什么。”
宋意欢的手覆上他的手臂,清瞳看着李君赫没说话,床帐内视线微暗,他覆身将她压在身下,低首吻了下她的肩。
被褥被往上拉了拉,她未穿有诃子,衣衫松散,身子娇软,昨夜里可是让他吃尽了苦头。
李君赫低声道:“昨儿不听朕的话,该如何罚你?”
宋意欢揽着他的肩膀,衣口被拉下肩头,肌肤雪白,这男人生得高大,在他怀里显得分外娇小。
昨日下的雪,今日也停了,因为高烧,所以一早没有皇帝的话,无人敢入门打扰。
金檀色幔帐轻动,宋意欢纤手攥着幔帐,被褥底下二人紧紧相抵,房内设的暖炉,炭火燃了一夜,未添新炭,尚有寒凉。
宋意欢呼吸微促,水汪汪的眼瞧着身前的男子,薄唇烫得她心口发热,只好红着脸道:“。。。。。。陛下莫咬我。”
虽然咬得不疼,但齿间磨得她心尖颤动,李君赫抬首瞧她,手掌握着纤细的腰肢,随后吻上她的朱唇。
宋意欢迎面皆是他的气息和温度,在这小小的床帐内,他的亲吻素来霸道,时常使得她脑子晕乎乎的。
帐外暖炭微弱,不知过了多久,伺候贴身洗漱的宫女已来,不过皆停在卧殿外,不敢推门,隐隐约约可听见皇后娘娘细微的哭咽声,又娇又媚,让人听了都腿软。
直到动静渐小,里头传了热水。
许久之后,宫女才入门请洗漱,里头二人换了身衣裳,皇帝高大的身躯立在皇后娘娘身前,系着她的衣裳,行径熟练自然。
是做过许多次了,下人们也看惯了,少说也成婚五年之久,二人仍旧恩爱如初,不止羡煞旁人,还羡煞了天下所有女子。
太上皇是如此,当今皇帝亦是如此,兴许是有了太上皇这个前车之鉴,也没人催着皇帝选秀纳妃了,但是催子的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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