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苏安连忙推辞。
“不算什么,我又不用你回礼。”陈菲执意要她收下。
苏安盯着橘色箱子外用黑色丝带系着的工工整整的蝴蝶结,看得入神。
记忆控制不住地将她带回到那天,湛钧笨拙地给她戴上耳环,她的耳垂和他的手指厮磨着,说不上哪个更滚烫。
“这是您送的,还是……”仿佛被什么东西附了身,一句话不经过大脑,便从嘴里溜了出来。
苏安听见自己的声音,一个激灵回过神。她连忙止住,正试图补救时,却听陈菲笑了:“你想什么呢?我是会当和事老和稀泥的人?”
苏安立刻便知道自己误会了陈菲,她略显尴尬地咬着下唇。
而陈菲却突然说道:“我辞职了。”
“什么?”苏安突然向前倾去,眼中有一丝慌乱,“您该不会是因为我……”
说完,她自己都笑了。她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实在太过可笑,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
陈菲也笑了,她摇着头:“你们怎么一模一样,都这么问,我看上去很像意气用事的人吗?”
接连两个反问,让苏安的尴尬再也掩饰不住。她的十指在桌下绞在一起,一言不发,只是用表情求饶。
陈菲终于不逗她了,她说:“我要出国了。寄安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成为职业网球运动员。我计划带她去美国训练,我也在那边找到工作了。”
“要去多久?”苏安问。
“不知道,短则一年,长则……”
陈菲没说,苏安也清楚。职业运动员这条路很难走,要成为顶尖运动员,勤奋、天赋、时运,缺一不可,而且即便有所成就,也很可能因为一次伤病就断送了职业生涯。
选择走上这条未卜的路,无论是对陈寄安还是对陈菲,都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也是个巨大的挑战。
而为此陈菲也要付出许多,她放弃了国内极好的工作和积攒了十几年的资源,在接近四十岁的年纪去到一个全新的环境,这是多少人毕生也没有勇气做的。
“那寄屏呢?”
“寄屏会跟着她爸爸,她爸爸就是学电子工程的,能帮上她一些,而且她跟她爸爸也很亲。”
“这样,那很好啊。”
陈菲也有些唏嘘:“她们姐妹两个,寄安和我很像,寄屏却跟他爸爸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很多事情啊,好像确实是命运注定的。”
苏安突然升起一股酸涩的感伤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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