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谢玉昭竟然亲自到了长华山山脚的破庙里,替岁安搬家。
“岁姑娘,你……”东西为什么这么少?
谢玉昭见岁安就卷了两个包裹,手上牵着一条细绳拴着小白,好像就可以出发了。
岁安见到谢玉昭,也有几分诧异,但还是如实说了:“人生在世,本就是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不过是换一个地方生活罢了,还需要些什么?”
见岁安说的那叫一个坦然,谢玉昭有些沉默,他感觉到,岁安与其他人的不同。
她好像没有牵挂,也没有根。
“小白跟着走吗?”
谢玉昭看着小白还在身边,就想到了昨日里的打斗,所以这是一条真的狗吗?
岁安点点头。
“那岁姑娘的父母亲友呢?”谢玉昭刚问出这句话,便记起了岁安的档案,上面只说是老僧人捡养的弃婴,连忙作揖,“对不起!是在下唐突了。”
“我是孤儿,至于朋友……谁会和无业游民做朋友?”岁安想了想,“如果非要说,小白、御司御史、牛头马面都是我的朋友,不过小白比剩下的更容易出现罢了。”
谢玉昭一想,那这些朋友还是少出现的好。
一路上,有几分沉默。
谢玉昭为她倒了一杯茶,“在下方才说错话了,不知岁姑娘是否愿意原谅我?”
岁安倒觉得没有什么,只见他再次作揖:“听岁姑娘说,岁姑娘如今并无好友,在下自认品德尚可,与岁姑娘感观尚合,不知在下是否有资格,能与岁姑娘成为好友?”
“大人是要与一位女子做朋友?”岁安有几分惊讶,这厮竟如此直白?!难不成是被人威胁了?!前几日可不是这样说的。
谢玉昭拧眉,见岁安眸子里浓浓的不信任,他问:“为何我不能与女子做朋友?”
“世人皆看不起女子,认为不过是女流之辈,难登大雅之堂,他们对女子不屑一顾,认为女人与小人难养也,与女子相交有失他们风度!甚至不屑于她们交谈,认为是妇孺之见,荒诞不羁。”
岁安这一番话里带着浓浓的讽刺。
“可我大唐亦有女官!她们也有威严!”谢玉昭立刻打断岁安的话,他自然是听出了言外之意。
“那些人瞧不起女子,却没有想到,自己便是从女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不讲道理的,难道都是女人吗?里面就没有男人吗?”
最后说着,还摇摇头,“世道对男女不公,是因为掌权者为男,制定的律法更加偏向于男子。男子在外沾花惹草便可以说是天性,女子若是有一丝行为不妥,便会被说成缺乏教养。”
“不过是因为这群男人知道,一旦女子发挥了自己的价值,他们的存在便无意义罢了。”
谢玉昭这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
然而,他垂眸之后,目光变得有些失望,声音也带着几分叹息:“我在外游学时,曾遇过一个案件。那寡母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能出人头地,日出耕作,晚上浆洗,好不容易将孩子养大成人,最后竟跳出未死的丈夫,见孩子有出息,便想着夺走孩子。最后竟然派人诬陷寡母,那寡母被族长浸猪笼,活生生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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