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行止应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两人就这么一路无言,行至石桥前,河道边。
那石桥的扶栏,意外地很矮,也不知道建的意义在哪里。这要是个稍微矮的人,一个不注意翻下桥去也不是没可能的。
紧接着,许沉璧注意到,桥上有一个少年身量的人紧紧贴着桥的扶栏站着。
许沉璧和宁行止走路都算轻,若不是仔细听,是不会听见脚步声的。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二人在离那少年不到几尺的距离时,那少年还在懵懵地看着河面。
直到宁行止一个不小心,踩断了桥面上的树枝,发出不大不小的碎裂声后。
那少年惊觉地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许沉璧。
眼神凶得像匹狼,眼睛却是湿漉漉的,大概是因为淋了雨的缘故。
这少年,是刚刚才茶肆碰见的大陈质子,陈庆安。
“你……”许沉璧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待着?”
若是搁在平时,她决计不会有现在这种类似于“怜香惜玉”的行为举止。
但此时此刻,或许是淅淅沥沥的春雨渲染的气氛太到位,竟然让她和这十几岁的少年,有了奇诡的“同病相怜”的感觉。
“怎么,你们白玉京的人,管天管地,还要管我在哪待着不成?”陈庆安出言嘲讽。
这要是李不言在身边,绝对就回敬回去了。
可惜,现下在身边的,是宁行止。
许沉璧道:“自然是管不着的,但是想来以你的境遇,若是淋着雨生病了,怕是也没人给你治病,别到时候年纪轻轻就病死在床上,到时候死在异国他乡,可不就是亲者痛仇者快?”
许沉璧说完这话后,陈庆安本来紧绷的眉眼便缓缓松快了下来,但是这人依旧语气恶劣:“你不用激我,方才不见你为我撑腰,现在又来装菩萨了?我不吃你这一套,你快快离开吧。”
许沉璧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陈庆安。
气氛逐渐变得诡异。
忽然,许沉璧背后传来阵阵轻咳。
她回头看去,发出这声音的果然是宁行止。
之前她恍恍惚惚,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太多在宁行止身上。如今她才看见,这宁行止面对自己的一面还是干燥的,但是从肩膀处已经有了因为淋雨而濡湿的深色斑迹。
想来,后背已经湿的不成样子。
许沉璧微微拧眉:“你自己打着伞,还能将自己淋着。”
“叫姐姐担心了,是我的不是。”宁行止因为刚咳嗽过一阵,现在脸颊还泛着红晕,“不妨事的,不能叫姐姐淋着雨啊。”
“既然如此,你为何只借了一把伞。”许沉璧微微有些抱怨。
宁行止却笑了:“我想着能与姐姐同用一把伞,也算是一件好事,便没管这么多了。”
许沉璧张了张口,却不知到底该说些什么。
说不过啊,说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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