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默默勾了下嘴角,瞧她刚才的架势,估计在不在状态差不多。
“一向这样,没空学。”
江衡轻轻挑了下眉,倒是挺实在。
“啊哈是么……我也不爱玩这,咱俩说会儿话?昨晚我做了个梦……”
小男生的梦江衡就不爱听了,离的近没办法。他不动声色往另一头挪了点儿位置,不想听他尬聊。
女人没吭声,那人声音居然放大了些。
“昨晚这梦特别离奇,我梦见了自己的前世!”
“哦。”
“你猜我前世是什么?绝对猜不到!”
“唔。”
这不是尬聊,是尬撩啊。
江衡不忍地眯了眯眼。
尴尬的安静后,他低估了那人的脸皮。
“……我上辈子竟然是块石头诶!”那人自顾自地笑了笑,“离奇吧?”
“……”没救了。
江衡不忍心再听,屁股一抬准备起身离开的瞬间,听见了女人淡淡的嗓音。
“哦,那你上辈子怎么死的?”
“……噗。”江衡还是没忍住,喉头滚出一个笑硬是憋住。
拉开俱乐部大门时,他握着门把,不禁回头望了眼刚才的位置。
女人神情自若,和旁边一脸被酒呛得脸红的男人,对比很明显。
……
啊……今天真他妈的流年不利!
江衡凌晨忽然被疼醒,盯着天花板心里咒骂了一句。
晚上被逼去相亲,打球也没心思,晚上一回来手机一开微信被江母塞爆,直接黑屏宕机。
然后天还没亮……被蛋蛋疼醒。
是的没错,此时此刻他面临的是真正的蛋-疼。
蛋蛋兄弟内部针扎似的疼,整个又像被绳子捆绑往下死命拽的坠痛,痛楚直达心房,大脑疼得空白一片。
身为法医,他比常人多出不少医学常识,但,也只是一些。
比如此时,他就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蛋-疼。
晚上回来洗澡还好好的啊……
如此猝不及防!
江衡无奈地抚了抚额头,不可控回忆起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去看泌尿科,被一个老大爷拎着小兄弟翻来翻去看的经历。
绝对是失忆也想抹去的记忆啊。
……
百般纠结,早上九点,江衡还是准时出现在离家最近的沪城第一人民医院。
没办法,小兄弟关乎终生性-福,不重视不行。
他手里握着泌尿科挂号单,掩耳盗铃地推了下鼻上的墨镜。
殊不知,路过的人都免不了朝医院过道戴墨镜的他投来莫名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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