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一听,本来还只是略微担忧的表情,瞬间变成惊恐,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老夫人更是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现场又是一阵慌忙。
李文昭心头感觉像是什么重重一击,喉头微甜,一股咸腥涌上,他拼命的压制住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梦,可耳边儿的尖叫,和眼前仿佛能把人最黑暗的角落都照亮的火光是如此真实,他在也受不住,眼前一黑。
李志上前,大喝一声,“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救火!”一众仆役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尖叫着打水扑火。
李志又退后,对太子等人请罪,“太子殿下,英王殿下,请恕臣招待不周,如今这般府中这般模样,还请两位殿下前去前厅避一避?”
太子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冲天的火光,映照在他的眼里,亮的骇人。
怎么会这般巧?他得到消息来忠伯侯府打探那人的下落,却偏偏就遇上了这种事儿,而且,刚刚听说忠伯侯府的大公子也在里面儿?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长袖之下,太子的手紧紧地握成拳。
此刻这般情况,其实这个宴会也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了,可不管怎么说,忠伯侯府乃也是京都的权贵,这般祸不单行的事儿,万万不可能是就此罢休的,好好儿的一场宴会,忠伯侯府却是没了大半个府邸。
这也就罢了,偏偏那里面儿还烧死了忠伯侯府的大爷李文圳,和新娶回来的二少奶奶。
众人无不唏嘘。
大火将近天明才扑灭,还是因为快要天亮的时候,下了一场雷阵雨,否则,烧的怕就不止是忠伯侯府的整个西院了。
昨日参加宴会的人全都在场,没有一个人离去,太子向皇上禀报了,皇上里面便派了兵把整个忠伯侯府都给包围了起来。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能离开忠伯侯府一步。
有时候就是这样,忠伯侯府身居高位,有时候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有可能影响到别人的一切,更不要说,昨日的忠伯侯府,里面多少的要臣家眷?
如果这火只是单纯的失火了,那还好说,可如果是有人想要陷害,那可就不得了了,背后的牵扯,可是大着呢!
只是可惜了忠伯侯府的老夫人,六十大寿,竟然变成这副模样,想来,将来若是平安度过,老夫人永远都不会在想要自己的寿辰罢?
负责查案的京兆尹是个刚正不阿的中年人,以来讯问了各种情况,便让人去了西院的事发现场。
最后从里面儿抬出来了十几具烧焦的尸体,其中尤为一具,颇为奇特,那人竟然是坐在什么上面的,可众人见状,在一联想到忠伯侯府的大爷,便知道此人是谁了。
接着,又辨别了几具尸体,其中有三具可以确定,两具为忠伯侯府二少奶奶昭陵的贴身奴婢,巧烟和月华,而另一具,毋庸置疑的二少奶奶了。
“夫人。”京兆尹上前,对呆滞着的朱丽道,“我们找到了一个东西,说不定,这个二少奶奶的遗物。”说罢,转身从一旁的侍卫手中接过一块儿,不怎么清楚的玉佩,上面粘着的,像是蕉的什么,又有黑的东西。
朱丽呆呆的接过,嘴里只是道,“我儿没了?我儿没了?!”一旁的李文昭也痛苦异常,见状,从朱丽的手里拿过那块玉佩,心里一酸,想起昭陵对他的种种好,
忍不住再次痛哭。
“快给我!”
就在这时,一个妇人突然从李文昭的手上抢过这块儿玉佩,李文昭反应过来,冷声道,“永昌侯夫人,您这是在做什么?这是我妻子的遗物,烦请您还给在下。”
然而,却见永昌侯夫人,呆呆的盯着那玉佩,目中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随即变幻,又是痛不欲生的表情,双手捧着那玉佩在胸口,“儿啊!我的女儿啊!”
如此一言,在现如今的忠伯侯府,显然是如一颗炸弹一般,炸的众人魂飞魄散,魂不附体。
这……这……这是什么节奏?
众人呆了,李梦之更是呆了,在一旁捻着绣帕,一个劲儿的去擦自己根本就没有流出来的泪水。
永昌侯夫人,莫不是被吓傻了?
李志在一旁,脸色也不大好,“永昌侯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永昌侯夫人痛哭了一阵,听见这话,这才转身看着他们道,“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你们忠伯侯府的二少奶奶,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女儿!”她举起手中的玉佩,“这个,是我当年给他们姐妹二人的贴身物什,就是想让他们日后好能够……”说到这里,永昌侯夫人痛不欲生。
“没想到……我们还没来得及相认,竟然就这般天人两隔了!我的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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