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跟路石峋已经在膳房等着他了。
吃完饭,叶羁怀回屋中写奏折。
路石峋忽然端着一盘洗干净的果子进来。
放下果子,路石峋也并未离开。
叶羁怀感觉得到路石峋从近几个月开始,越来越粘他了。
路石峋很快独自去了他院中打拳。
这般过了一两个时辰,路石峋再一次回到他屋里。
“义父,要不要歇歇?今夜月亮还挺好看的。”
叶羁怀写完最后几个字,搁下笔。
路石峋已经过来给他拢好了大氅。
叶羁怀院子里扎了一个秋千。
他也不知那秋千是何时扎的,只知道某天回家,便看见了。
叶羁怀在秋千上坐下。
路石峋知道他义父不喜欢被推得双脚离地的感觉,便抓着绳子,在离他义父更近的那一侧站着。
却不料听见叶羁怀道:“坐。”
路石峋绕到另一侧,在叶羁怀身侧坐下了。
叶羁怀抬头望着月亮,路石峋也抬头看月亮。
“义父说拉弓射箭已有十几年了,那是从小便学的吗?”
“是。”
“有师父教?”
“不算师父,是个老师。”
“那老师对义父好么?”
听到路石峋的这个问题,叶羁怀想起了馨姨第一回教他拿弓时的情景,泼辣又刁蛮的北方姑娘差点将他骂得狗血淋头,不觉弯了嘴角,只答:
“很好。”
听见叶羁怀特地加了“很”这个形容,路石峋偏过头去,打量上叶羁怀的侧脸。
他义父只在安静赏着月亮,眉眼弯弯。
路石峋却开始在心里嫉妒,因为他听得出他义父的语气里,带着眷恋。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叫他义父在这么多年后仍旧记着?
又究竟是怎样的好,能叫他义父如此念念不忘?
而他,能做得到吗?
六年之约越来越近。
如果一年后他真的离开京城回了苗疆,他义父会花多长时间忘掉他呢?
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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