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石峋见人就抓着问:“叶羁怀呢?”
将士们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但都被小少年那急切的奋不顾身的劲头给弄得有点懵。
终于,路石峋被七手八脚地指到了叶羁怀的帐外。
路石峋冲开看守的阻挠,不管不顾地跑进大帐,便看见——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肩膀上缠着绷带,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正站在床边,李闻达背对着他,正在那喋喋不休。
路石峋脑袋里此刻只剩下一个声音——太好了!太好了!这个坏东西没死!
路石峋想都没想便冲了过去,也分明看见,叶羁怀在看到他的时候,眼底忽然生出的惊喜之色。
于是,两人不明不白地,紧紧抱在了一起。
叶羁怀一把将失而复得的小崽子揽进怀里,又是摸头又是拍肩,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发现小崽子除了身上又多出许多处皮外伤之外,其他都好好的。
心道还好,他没害死救命恩人的儿子。
路石峋这回不管叶羁怀怎么扒拉他,都只是拼命往这人怀里钻,他其实更想把这人按进怀里,但无奈个子还不够,只能靠臂力紧紧箍着叶羁怀。
他这才发现,叶羁怀的腰竟然才那么细一根,他觉得他简直可以抱住两个叶羁怀。
不,两个不够,多少都不够。
不,他不单单只想抱,这一瞬间他还竟生出许许多多妄念。
在两人旁若无人地动手动脚之时,一旁的李闻达简直快要气背过去。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开了口:“玉声,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是苗贼!你快放开!他……他肯定没安好心!我要不是看在他救了你的份上,我不可能到现在还留着他的命!”
听见李闻达喊“玉声”,路石峋立刻朝李闻达狠狠瞪了一眼。
叶羁怀这时终于回归理智,他将怀里的小崽子拨到身后护住。
路石峋的胳膊还环着他的腰,一刻也不松开。他便任由路石峋像个壁虎似的在他背后扒着,对李闻达道:“兄长,我之后跟你慢慢解释,但从现在开始,石头必须跟在我身边。麻烦先叫个大夫过来,我看他一身伤、”
“糊涂!”李闻达打断道,“玉声,你怎么这么糊涂!”
叶羁怀目光也难得的强硬起来:“若兄长不肯给石头治伤,那羁怀也不治了。”
叶羁怀说话间就抬手去拆肩膀上的纱布,这个动作叫李闻达跟路石峋都慌了。
李闻达抬起两个手掌,作投降状:“别拆!别拆!我这就去喊大夫!”
叶羁怀忙道:“多谢兄长。”
李闻达重重叹了口气,又狠狠瞪了叶羁怀身后的小崽子一眼,忿忿离开了。
等李闻达走,帐中只剩下叶羁怀与路石峋两人后,气氛忽然变得怪异起来。
几乎同时,叶羁怀往前半步,路石峋往后半步,两人终于分开了刚刚紧紧贴合的身体。
路石峋有些慌乱地侧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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