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石峋忽然觉得,他也是有人护的人了。
而这种感觉,自从他娘亲死后,他便再没体会过。
他又想起,昨日在野地里,那人不管不顾扑向他,为他挨了一刀的情景。
就像一株野草正独自经受暴风雨之时,天上忽然飘来一朵白云,替那小草挡住了所有狂风暴雨。
路石峋竟也有种飘飘欲仙、如坠云朵之感。
于是他心想,既然姓叶的肯对他这般,他不是不能考虑,也对这人好一点。
再说了,他连亲爹都能捅,不就是多个干的么。
想到这,路石峋眼底掠过一片阴寒。
没错,他捅了他爹一刀。
也就是当今的苗王。
那一刀原本直朝心口而去,若不是一旁的护卫推开,他爹必死无疑。
路石峋刺杀他爹失败后,就逃出苗疆宫廷,混进了大魏军营。
然后,就遇见了这个姓叶的。
这个人要他跟自己回大魏。
他答应了。
不仅是因为他想去大魏皇宫寻找有关黄色布条的秘密,也因为,他如今无处可去。
路石峋这时伸手敲了敲桌案,又勾勾手指,对简图道:“老头,过来。”
简太医刚刚看着床边的小霸王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以为逃过一劫,没想竟还是在劫难逃。虽害怕,但也不敢不从,靠近几步,便只听路石峋问他:“叶大人的伤,需用什么药?多久换一次药?有什么需注意的,统统讲给我听。”
简图颤巍巍地一五一十答了。
路石峋又问:“确定没有遗漏?”
简图想了想,补充道:“还得注意别受凉,现在大人身子弱,若是又染风寒,必将加重病情。”
路石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片刻后又对简图勾勾手:“你再过来点。”
简图垂下脑袋,一脸为难道:“老夫虽年纪大了点,但耳朵尚聪。”
路石峋坐直身子,捏了捏拳,冷声道:“过不过来?”
简图听见了骨节嘎嘎作响的声音,一脸造孽的表情,慷慨赴死般伸过头去。
路石峋在简图耳畔说了些话。
而就在这时,叶羁怀掀开帐帘回来。
于是,简图刚听完小崽子的吩咐,却见变戏法似的,刚刚还身强体壮,对他张牙舞爪的祖宗,忽然歪倒在了床上,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还虚弱地发出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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