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三、言淅其实不就是用来被欺负的么
善后的工作末了还是交给九渊派人来处理,今日的风波好歹算渐而落定。玄默朝着他刚刚消失的地方凝视了许久,轻轻地叹了口气,低头却见青晗正抬头看着自己。
“怎么了?”
“啊不……没什么。”青晗慌忙答道。
“哦,是不是刚才稍有些吓着了。”他朝自己的女儿笑了笑,“不碍事,这里就交给我们处理,你和你的朋友们先去休息吧,要不然,一会闲下来我叫九渊带你们在这灵丘城里好好转转?”
她下意识的瞟了眼不远处正忙着与人吩咐的小少年,摆摆手道:“不了不了,若是想出去转,我们几个人一起去走走就好,反正王宫这么显眼,怎么也走不丢。”说罢,她也将嘴角轻轻扬起浅浅回笑道:“陛下和大长老还有事要忙,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都是自家人,干嘛还和自己亲爹爹客气呢?”玄默语调中带着些许无奈,但毕竟没有再强求什么。见她施了个万福,便转身匆匆离去了。
青晗转身走出没多远,眨眼就见燕隐立在不远处。而那小妖精也显然一打眼就瞧见了她,赶忙快走几步来到她身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这才不知是不是故意装出的关切道:“刚刚我去叫人的时候,你没出什么事吧?”
“废话,我要是出了什么事,还能站在这跟你说话么!明知故问。”她颇有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挑起眸子斜视那青年一刻,“说来你也真够慢的,亏的是有九渊他们来救我,要不然我早被淹死了。”她似是不满的哼了声,“到时候想再找我说话?等到七月半烧纸来信吧。”
听她颇有嗔怪,燕隐也顺着话茬接着说来,嘴角却挑起一抹笑容:“哎呀青晗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若是作古了,怎能只有七月半烧纸祭奠呢,好歹也要算上清明呢!”
“……你这混小子是在咒我死吗!”青晗转回身去与他对视,蹙着眉头气得鼓鼓的。“我就知道你这厮不靠谱!临阵脱逃不说,通风报个信都这么慢!你是诚心想害死我吧!”
“别这么说嘛,只是这里宫苑纷杂……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其实也不太认路不是?”他低下头,搔了搔脑瓜,“不过其实人家九渊大长老早就知道海綦晖来了,能感知到你遇险。这在血魔族的地界,好端端的在灵丘城里,还能让你这个公主殿下生生淹死……咦?淹死?”他重复到这里,不由得顿下了语句,左右上下的看了半天,“这儿连个水池子都没有,怎的就差点淹死了?难不成有一个小水洼……您故意找上去的?”
“你才找死呢!”青晗气得跳脚,伸出拳头狠狠地朝他砸了几下,“燕隐你怎么说话的,明明就是他用幻术——”说到这里,她倒也戛然而止,扬起小脸,言语中颇有不屑,“哼,算了,我明白就算我说了你也不懂,那我干脆就不要费这番口舌了!”说罢,顺势拨开他就要走。
燕隐见状赶忙跟了上去,解释道:“别呀别呀晗爷,这就气啦?说说呗?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就同我稍微说说呗?”
少女心说跟你说来说去不都是在自己给自己找气受么!干脆连搭理都不搭理他,干脆去一边扯言澧的衣袖,同样将朝翔晾去一边。“说来,我们还没有好好转过着灵丘城呢?今儿下午一起去溜达溜达?”
被突然抓了个正着的言澧无奈的看看她,没好意思打击她说‘就你心大’,只是略有难色的说道:“青晗,我倒是很在意我们何时启程上路。”
“……也不用这么急吧。”少女听她这样答,不由得有几分泄了气,“就这么着急走么?”
言澧见她略带些不甘,也解释道:“倒也不是很急着走,只是怕拖得时间久了,凤翔府淳哥哥那边可能会有些不放心。”
一听‘凤翔府’几字,青晗隐约就明白了些许,不管再怎么当做宾客,神魔毕竟是殊途,言澧不喜欢这魔域也是正常。“那……那我们今日先去逛逛,回来打点行装,明日一早就上路如何?”她闪着眸子,颇有几分期待。
言澧听她说完,只点头说了声好,但却见她好似异常满足似的将嘴角一扬,连那一双俏眼也笑得眯起了几分。言澧见她的样子,确有几分愧疚——说到底,这里本就是她的家,明明她也是被凤家逼迫要封印创圣琉璃的,去不去凤翔府,也完全应当凭青晗自己一语,但现在这幅局面,好像就连能多停留一天就好似莫大满足似的。
归根结底,是不是凤家做的——太过分了呢。
“说来,言淅去哪了?”青晗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一边说着,还一边扒拉着身边黏人小妖精半示好半道歉的爪子,“刚刚我还见他来着?怎么这一会就捉不到人影了?”
“淅哥哥么?好像在那边?”言澧不太确定的指着,踮起脚来看了看。
青晗随她望去,却见那碧草当中,似乎确实有一团近乎匍匐在地上,蹲在那缩成一团不知道在做什么。
言澧刚想问问青晗和燕隐之间这是怎么了,却见那少女第无数次将他抓住自己手臂的爪子拂去一边,而后颠颠的朝着那一坨人形跑去。
跑得差不多,青晗也踮起脚尖,轻轻地靠近,探着脑袋瓜,透过他身形看去,却见言淅蹲在草丛间,弯着腰,手指拂过草叶,似乎在找着什么,倒是一脸专注,似乎一点都没有意识到青晗此时正在他的身后。
她暗自坏笑一声,提起脚来猛的朝他的屁股一踢!
“嗷!”言淅尖叫一声,双手撑地差点被她踹趴在了地上,回头看看,闪着莹亮的杏仁眼,一脸委屈的申辩道:“青晗你做什么呀!”
“当然是捏捏你这软柿子。”她不忘嘿嘿的笑他两声,这一脚下去,似乎刚刚被燕隐惹出的气也消下去了大半,“咋,踹疼啦?”
“能不疼嘛。”他转过身去,暗自揉了揉某个被踢中的部位,“你到底是对我有多不满,干嘛用这么大力气嘛!”
青晗心说我总不能说我是拿你来解气的吧,想了几番觉得如果这样说来未免也太欺负他了。但事实上……言淅其实不就是用来被欺负的么。
想到这儿,青晗又是忍不住的噗哧一笑,笑得那少年又有几分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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