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看来,无语的到变成燕隐自己。他叹口气,从腰间的药葫芦里倒出颗大力丸来塞进青晗嘴里,扯住她的手腕带她前行,无奈道:“行了罢,少说那些不着调的,快把这段险崖过去了再说。”
她嘴里含着蜜饯丸子,心说我这不着调还不是和你在一起混出来的。突然意识到燕隐似乎对这趟路似乎很熟悉似的,也不怪他当时一定要跟着自己一行走,原来还真有认路的!怕是他已经将这段山路走过几回了吧。
但转念一想,燕隐不会武功,又不是术者,这趟路线走的人又少,他——难道真是自己一个人走过险峰的?
青晗开口想问,可无奈嘴里塞着东西,支支吾吾的什么都说不清。
而等到走过了这一段险路,再想问他的时候,却好似已经忘了要问什么了。
而于此同时,兴元府的上官宅内,弦玖也收拾好了行装,预备明早就跟着苍薰启程前往利州。出门绕亭,却意外的见了那株院角的老梧桐。褪去繁花,如今就连叶子也大片大片的凋落,桐叶铺满了草地。
人道是梧桐一叶天下知秋,可不管怎么说,刚刚过了秋分,这桐叶也未免落得太快了些。
他末了并没有太过在意,而是转身回屋朝父亲问安,毕竟这一棵树没照顾好算是园丁的过失,他是不消多管什么的。
但,他在之后没有想到的是,这株梧桐树,自此夏过后,便再也没有开过花。
八十五、饲狐
时值夜深。
流萤鸣蝉镂花帐。
女子从梦中惊醒,坐起身子。长长的发丝如瀑披散而下,遮得光滑白皙的胴、体时隐时现。她扯着被角半掩在前身,纸帐被风吹开一个细小的角落,她伸手挑开,透过打开的窗,遥望那片苍茫月色。
回头,眉目流转,望向那躺在她身边的男人。
舞夜此时的嘴角却突然漾起一抹淡淡的柔和笑意,望着他俊俏容姿绝美睡颜,想伸手去触摸他在月光下越发如若刀裁般棱角分明的脸庞,却在指尖碰到他白皙的皮肤前收了手,生怕惊扰了他的美梦。
此时,风声入耳,似乎带着异样的气息。
她一愣,随即蹑手蹑脚的翻身下床,裹上单衣赤着脚匆匆跑出门。
夜风下,只见一名男子倚树而立,见她匆匆跑来,稍将头一侧,灰色的长发在夜空中飘逸飞散,被月光镀上了亮银的色泽。
“……朗御,你到这里做什么。”她定定的望着面前的青年,唤出了他的名。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话,那双银色的狼眸将视线定格在她身上,轻声开口仅作寒暄,“小舞,你来了。”
她名本为舞,而非舞夜。
但现在,还能以这样的名字称呼她的,恐怕也只有朗御一人了吧。
和朗御已经相识了多久,自己已经完全记不得年月。似乎是从自小睁开眼睛的第一天起,身边就有那么一只通体灰色的狼。
狐与狼,正是这么怪异的组合。
娘亲说,朗御生来瘦弱,刚生下来就被族群丢下,还是她听闻见了呜咽的哭声,才喂了它一口奶、水。
小小的沙狐眨着眼睛,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异族。
如若是舞夜第一眼见到的是娘亲,那么第二眼看见的兴许正是朗御了吧。
终归有一夜,母狐外出猎食,却直到天明都没有回来。在那一刻,舞夜意识到,她似乎再也不会回来了。
朗御跑出密林,代她去寻,可看见的却是被一张被钉住尾巴倒挂在屋门前、凝血已固的狐皮。
小舞在那之后说:我一定要修出人形,替她报仇。
朗御点点头:那我随你。
可未等他们修出人形,那山沟沟里的村寨,却因为暴雨之后的滑坡而几乎被整个掩埋了,仅存的几户人家,也在之后搬离了这里。
等到朗御和她找到那张狐狸皮的时候,那橘红淡金的毛色已经被时光蹉跎得泛着油星和灰渍。还有几块皮毛被揪掉了,看来好似疖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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