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们只隔了一道门,却仿佛隔了生和死。队长说,他有话对我说,但是我却不知道还能否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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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灰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真切,只有远山的轮廓清晰可见,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渐渐地,一个黑点显现出来,越变越大。
一架军用直升机盘桓在这片山林的上空,二十二个人空降在这片山林中,降落之后,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响起,似乎从未有人来过。
反恐,解救人质,军警联合。
一伙恐怖分子被边境巡逻武警发现,双方已经交过火,抓捕了一部分人,剩下的一个躲在一间草棚里,手里握着人质,武警不敢轻举妄动。
对方的要求是一架加满油的直升机,武警正在沟通,可对方不肯放下武器。
齐桓已经安排下去,各小组已经在指定位置潜伏完毕。袁朗已经和武警交涉完毕,此刻正拿着望远镜观察地形。
通讯器里传来各小组的调侃声,这是他们的例行活动,好像每次出任务时不来那么几句这任务就无法进行了似的。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只是在缓解紧张的气氛。许三多没有加入这样的调侃,但他觉得,这样听着他们的声音,很幸福。
最终,这些调侃终结于一句“保持频道清洁”。
齐桓安排好了过来向袁朗报告,袁朗晃了晃脑袋,笑得一脸无赖说,齐桓,安排得不错。
齐桓站得笔直,一脸严肃,因为每次队长这么笑的时候,通常都是要给别人下套的时候。果不其然,袁朗的下一句话证明了齐桓的想法是多么正确。
这次的任务报告就归你了,就当是提前适应。
齐桓欲哭无泪地回到自己的点位,袁朗四仰八叉地坐在地上看着挡在他前面认真执行警戒的许三多,好像也想起了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了许多感慨,于是问道,许三多,你来A大队多久了?
许三多一边警戒一边回答,报告,我来A大队四年两个月零三天。
袁朗嘴里叼着一根草懒散地望天,他慨叹地说,四年多了都,时间过得可真快,我们三多都二十六了。自从那次以后我们都没有好好聊过了,有些话我一直想要告诉你,等这次任务结束之后我们好好聊聊,把之前的都补上。
许三多回头看着他的队长,神情迷茫问,什么?
注意警戒!
是!
许三多又把目光移了回去。
所有人安静地隐藏在草窠子里,就像本来就长在那里的一棵灌木一样,连林间的鸟儿们也没能发现这些潜伏者。天刚见亮的时候,武警终于传来了消息,这群狩猎者早已磨好了爪子准备向他们的猎物进攻。
对方很专业,他照顾到了所有的攻击方向,所处的位置是攻击死角,看样子是有经验的老手。后来袁郎他们了解到这个人是个退役的特种兵,退役之后成了雇佣兵。
袁朗提出交换人质,可是对方并不吃这套,他很了解交换人质的过程中可能出现很多意外,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袁朗的狙击手已经锁定了他,只要他一冒头,就必死无疑。
交涉还在继续,只是对方已经开始等不住了,一个细小的胳膊露了出来,他哑着嗓子用生硬的汉语喊:解放军同志,撤掉你们的狙击手,满足我的要求,否则,中国媒体一定会对这次行动非常感兴趣的!
袁朗打了个手势,附近几个点位的狙击手都撤了下来。
对方对此很满意,一直紧绷的神经也因为狙击手的撤离而放松了许多。没过多久,他就听到了直升机的呼啸声,他稍稍错开了一点,想看清直升机落在了什么地方,还没看到直升机的影子,他就再不能动了。
目标一名,确认死亡。通讯器里传来成才平静的声音。
人质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他好像被吓到了,蜷缩成一团,畏畏缩缩地看着这群丛林军人,眼中透着恐惧和害怕,似乎无法理解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这只是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
当那个孩子引爆藏在身上的手雷的时候,许三多只能扑上去,减小爆炸对其他战友的伤害。
至少,不能让离他不远的队长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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