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筱看着面前的沈璁,还是熟悉的暗灰色西装三件套,整齐,体面,包裹着一副高大挺拔的身躯;他曾经睡在那个怀抱里,也曾经在对方身下颤抖,他知道沈璁的手臂挥向马五那晚,抱住他时是多么的孔武有力。
他激动得几乎忘记了呼吸,就那么怔怔地站着,紧张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好像担心下一秒,心脏就会从胸口跳出来,毕竟那里面积攒了十多天汹涌的思念,和经年没有机会宣之于口的爱意。
眼泪很快顺着眼眶滑落,他又慌乱地抬起手捂住口鼻,害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哭出声音。
他不想让沈璁看见一个狼狈的裴筱,却早就已经溃不成军。
之前沈璁喜欢在两个人独处间,尤其是情到浓时,有意或是无意地做出一些恶劣的举动;因为游走在一片男人贪婪目光中的裴筱总是太过游刃有余,他偶尔也会想看见对方难得的慌张,只属于他一个人。
眼下,他看着手足无措的裴筱,竟莫名有些心疼,缓缓地张开了双臂。
似乎已经不等再承受哪怕再多一秒的等待,裴筱提起旗袍的裙摆,踩着那双极细的高跟鞋,用一种接近奔跑的速度,几乎跳了起来,扑进沈璁的怀抱里。
身后台下的众人很快爆发出一阵起哄的尖叫声。
借着这股劲,沈璁搂着裴筱一个转身,躲进了幕布的后面。
小时候日子好过那几年,每到生日,冯吟秋会让家里的老妈子给裴筱煮一碗面,底下再卧上一个荷包蛋,等裴筱练完早功,开过嗓,吃上一碗“长寿面”,这生日便也算是过去了。
后来冯吟秋遭人陷害,逐渐落魄,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生日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自然不会再被提起。
在裴筱的记忆里,他之后的生命中,生日这种东西,是他成名后才有机会被允许再次存在的。
但那已经不是他自己的生日,而是众人相聚的一个由头,在那一天,总是有无穷无尽的应酬,他得陪每一个给自己捧场的少爷、老爷们喝酒。
所有关于生日的记忆,几乎没有任何衔接,就从一碗卧了鸡蛋的清汤面,一跃跳到了一遍遍碾过他喉咙的辛辣酒精,会让他醉得在第二天下不来床,吐得昏天暗地。
可能自己的人生中,再也不会有比今天更好的生日了。
他想着。
但是沈璁,总能再给他惊喜。
“对不起。”沈璁轻拍着裴筱的后背安慰道:“让你白跑了三天花店。”
这三天,他派去收罗全城郁金香的手下都看到了裴筱的身影。
甚至不止这三天。
从玫瑰梦那晚之后,他每天都会派人去裴筱登台的夜总会看着,会不会有下一个马五出现,但很显然,他低估了自己在旁人眼中可怕的程度。
“不止三天。”很快,裴筱也纠正道:“是十一天。”
“再过两个多小时,就要十二天了。”
他已经快十二天没有见过沈璁了,甚至没有一丁点消息。
所有的思念,在这一刻尽数化作委屈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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