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怎么会有自己的想法?
自然应该任他操控,随心所欲。
可是在当时,沈璁并没有反驳沈克山的“话”,也没有再和对方起任何争执,因为他觉得沈克山说得并没有错——
裴筱的确很迷人,就像只眼睛,从第一眼开会,就让他神魂颠倒。
那天,他没有再返回病房,之后,也没有再来过医院。
“抱歉父亲,是儿子忘了,这里——”看着病床上目眦欲裂的沈克山,沈璁轻描淡写道:“有你不想看到人。”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儿子喜欢啊。”
“啊——”
沈克山激动地咆哮着,声音愈发尖唳,像是某种最恶毒的咒骂。
感觉到裴筱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沈璁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背安慰着,动作无比温柔。
但当他再张口时,声音却依旧冰冷。
“省省力气吧,父亲!”
“如果诅咒或是祈祷有用,那现在你就不该躺在床上,看着你的儿子和你最讨厌的人恩爱和美。”
“当然,还有自裁的念头,我劝您也一并打消了吧。”
“知道我在这家医院花了多少钱吗?”
“我不点头,阎王爷都不敢收您!”
“呃——呃——”
沈克山呜咽几声,终于停止了他无意义的嚎叫,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已经不能完全受控的脸部肌肉抽蹙着,狰狞着,挤出无数条皱纹,里面混着他嘴角留出的口水,和不甘的眼泪,看上去既肮脏,又恶心。
看着自己一生好强,最在乎脸面和体面的父亲,终于活成了他最讨厌的样子,沈璁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他从来不是一个善良包容的人,这个仇,他足足记了二十多年。
“我母亲,我大妈,我那些被你抛弃后,可能已经死在了北平炮火中的姐姐和姨娘,还有我几个为了你沈家的‘宏图霸业’而年纪轻轻就不明不白把命交代在了战场上的哥哥——”
他倾身向前,瞪着沈克山,目光阴鸷狠戾,如有实质。
“沈克山,你想死,那这么多的债,谁来还?!”
沈克山自然无法做出任何回应,沉默的对峙中,几乎没有一丝风动。
直到沈璁感觉到,裴筱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臂。
“呼——”他长舒一口站直身体,表情也渐渐放松下来,“父亲以后无需做这么多事情来吸引儿子的注意了,您放心,之后儿子会经常抽出时间,到医院来看看您。”
说着他回过身来,温柔地撩起裴筱的一缕鬓发,“和我‘太太’一起。”
“哦,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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