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璁顾不上再跟孔立文多问两句,或是好好道别,也顾不上责怪门口的人,明明门外有人找,为什么没有人敲门言语一声;他随便在门口拉了个人,吩咐对方送孔立文出公司后,就让门口的黑衣男子跟自己进了办公室。
“沈少爷放心,这次出沪的药物一切顺利。”进屋后,黑衣男子见沈璁神色焦躁,便很快解释道:“就是因为没什么太要紧的,所以刚才看见沈少爷屋里有客人,我才没有着急打扰。”
“药物已经顺利抵达前线,不日就会分配下去,一定能够挽救成百上千士兵们的性命,让他们可以继续奋斗拼杀,救万民于水火。”说着他向沈璁深鞠一躬,“我代前线将士和战区百姓,感谢沈少爷的深明大义。”
沈璁闻言摆了摆手,脸上几乎没有什么喜悦与骄傲,甚至还隐隐有些不耐烦。
一来,这些戴高帽的话,平时跟政府和商界里那群老油条打交道时,他已经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即使知道眼下对方并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心里也多少会回忆起之前那些令人作呕的虚情假意来,实在不大舒服。
二来,药物的运输路线和沿途布置都是他亲自规划的,前些天药物离开上海后,他大概就能猜到,之后是不会有任何问题;所以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他也不会有太大的喜悦和成就感,一切都只不过是意料之中而已。
他还有更高关心的事情。
“沈玦的事情——”他开门见山地问道:“有着落了吗?”
此话一出,这次轮到黑衣人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缄默良久,才沉声道:“有。”
沈璁双拳攥紧,正要问个明白时,突然“叩叩叩”的几声,办公室的大门又被人敲响了。
他急躁地起身,一把拽开大门。
“老、老板——”门外张秘书看到沈璁铁青的脸色,吓得结巴道:“有……有人找……”
刚刚有人找不传,现在正关键的时候,怎么突然就“上心”了起来?!
沈璁想着,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发作时,不远处另一个声音比他先了一步。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啊!我可是你们老板的未婚妻!!!”
虽然来人被公司里尽职尽责,牛高马大的保镖拦住了,沈璁根本看不见人,但就算只是听到这个声音,他也知道是谁。
也就是朱珠不常在上海走动,不然门外的保镖也不敢拦她。
沈璁恼火地揉了揉眉心,在转身关上自己办公室的大门前做了手势,示意屋里的黑衣人稍等片刻,然后就大步走向喧闹的地方,一把就从保镖手里拽走了朱珠。
他现在终于知道,孔立文到底是从哪里听说他“好事将近”的了。
有朱珠这么个大嗓门一口一个“未婚妻”地叫着,虽然裴筱基本上不太可能到他公司里面来,但毕竟是公共场所,人多眼杂,他可不想有什么疯言疯语穿到裴筱的耳朵里。
他拉上朱珠就准备往地下室没有人的地方走,但刚到一楼大厅的门口,一路挣扎的朱珠终于发狠甩开了他的手。
“沈璁!你疯了吗!你是要谋杀我啊!?”
沈璁不耐烦地回头,看见在他身后,朱珠扶着墙,揉着手腕,右脚高跟鞋的鞋跟也狼狈地歪向了一边,看样子是刚才被他拽着走得太快,崴到了脚。
但他本来就是一个很难有愧疚心里的人,他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更没有同情心,不会与人感同身受。
“这话应该我来问——”他丝毫没有要关心朱珠脚伤的意思,开口就直接暴躁道:“你在发什么疯?!”
“不是说好不再纠缠了吗?谁允许你找到我公司里来的?!”
“是你爹让我来的!”朱珠也不甘示弱,从手边的小提包里掏出一小沓烫金描边的红色喜帖,一把砸向了沈璁,“我娘找人算过了,下个月十九号,是好日子,地点选在在和平大饭店,会按西式的风格——”
“举办我俩的订婚酒会。”
“请帖这两天都已经陆陆续续送出去了,沈叔叔让我留了几张给你送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私底下交好的朋友要邀请。”
先斩后奏?
自己的订婚酒会,新郎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而且,喜帖还是“新娘”来送。
“呵——”沈璁都气笑了,他单手插兜,低头自语道:“沈克山,可真有你的……”
说完他不耐地抬眼,看着朱珠,“你就没有跟你爹说,你不想嫁给我吗?”
“我为什么要说?”朱珠理直气壮道:“我本来就是想嫁给你的啊。”
“呵呵——”沈璁又笑了。
朱珠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见了,但连在一起,他却根本听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你说我不了解你,所以这些天,我回去做过‘功课’了。”朱珠逐渐收起了刚才大小姐的泼辣脾气,声音也跟着软了下来,“我身边的富家公子多了去了,他们也没有几个是洁身自好的。”
“就算是我爹,甚至我大哥,他们都没有娶姨太太,但那不代表他们只有我娘,或是我大嫂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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