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身受重伤,必定是还未清醒一时糊涂将这位姑娘当成了敌人,还好道长及时赶到才未酿成大错。瑾儿,还不快给这位姑娘道歉!”
罗孚道长听到这话哼笑一声讥讽道:“少盟主武功盖世,何时身受重伤,昨日不还同虔丫头商议亲事吗?”
唐武见一时情急说漏了嘴,只得尴尬圆道:“是旧疾复发,高烧未退。”
话音未落,一道毫不掩饰地嗤笑声传来。
众人寻着声音望去时,唐瑾已经抛下一干人转身朝屋中走去。
“嘭!”地一道关门声响起,隔绝了屋外一切搅扰。
唐武见状略显尴尬地搓了搓手道。
“道长莫要见怪,都是晚辈教子无方。瑾儿他平日温和礼待众人,今日必定是烧糊涂了,待他身体痊愈,晚辈定然携子亲自上门向飞燕姑娘赔罪。”
罗孚自然不信这番说辞,他望向紧闭的房门神色凝重纠结,最终却摇了摇头挺起圆鼓鼓的肚子叹气道。
“罢了罢了,小老人我到底多年不问江湖事,本不该趟这趟浑水。”
他转头望向唐武淡淡道,“唐盟主,贵派庙高路远,我也不便再打扰,今日一别有缘再见。”
唐武听到这话连忙挽留:“罗孚道长,瑾儿只是一时不察,绝非有意迫害这位姑娘,道长莫要见怪才是。”
“人命关天,在唐盟主看来只是一时不察吗?”
罗孚冷哼一声反问道,见唐武神色微僵,顿时一甩衣袖不再停留。
“飞燕丫头,我们走。”
一旁的俏飞燕听到这话,连忙捂着脖子踉跄地追上快步离去的罗孚道长。
“道长你等等我,咳咳……”
罗孚虽然恼怒,但听到俏飞燕的干喊声,脚下步子放缓等她。
俏飞燕累得气喘吁吁,竖起大拇指道:“道长,瞧着你这身体如此圆润,没想到脚程倒快。”
罗孚道长瞧着她还略微发紫的面色无奈道:“你如何去招惹唐瑾?”
俏飞燕的喉咙生疼,她揉了揉脖颈轻“嘶”道:“我没招惹他啊,谁知道他为何突然暴怒?”
见罗孚面色凝重,俏飞燕接着道。
“道长你莫要生气了,我觉得唐瑾人不错的,这其中必定有误会。”
罗孚道长快被她气笑了:“你差点命丧他手,如何还为他说话?”
倒是俏飞燕嘿嘿一笑。
“我知道我知道,我以海为生,这些年见多了各色商客。唐公子这个人吧虽然表面总是温声笑语,实际上的确不好相处,若是寻常我必然不会同他多相处。”
“但相处久了就发现他其实也好哄得很,每次唐公子若是不高兴了,鱼虔只要撒撒娇哄哄,他便顿时消气,有时候甚至会自己偷笑。同行那一路上我都瞧在眼里,许是见多了,所以我对他也总害怕不起来。”
罗孚道长显然不信:“虔丫头能治得了他?”
“一物降一物呗!”
俏飞燕咧开一口大白牙灿烂笑道,“徐婆婆不会武功,道长你这么多年不也被治得服服帖帖的?”
罗孚听到这话神色微怔,旋即摇头失笑感叹道。
“是啊,万物相生相克相伴于终,一物降一物呐。我活了这么多年,倒没你一个小丫头瞧得清楚。”
他松叹口气,“罢了罢了,这江湖终究不是曾今的江湖。我既已为隐士僧,何须再作江湖客。”
罗孚扭头望向俏飞燕,“不过飞燕丫头,这玉机门不是你的归宿,你便同我一道离开吧,路上也有个伴。”
俏飞燕听到这话却犹豫不决。
“可是唐公子忽然如此,鱼虔对我避而不见,贾公子也不见踪影,我总觉得有大事发生,如何放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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