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仆把信交还给他,神情严肃地问:
“那末,依你看,原因在哪里呢?”
“这不是很明显吗?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他从鼻子里冷笑了一声,“她是听说我降职了,如果我还是营长,她就不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当然,也还有另外的原因……”
“什么原因?”周仆凝视着他。
“这不必再说了,我过去向首长反映过这个问题。”
“你说的是她同郭样……”
“就是这么回事。”他气愤地说,“我接到这信,已经三天二夜没合眼了,我翻来覆去地分析这个问题。我敢肯定出不了这两个原因。”
周仆半晌没有说话,抑制住愠怒,冷冷地说:
“那么,你要求我帮助什么呢?”
“她脱离,我不脱离!”
“你对她印象这样坏,为什么要同她保持关系呢?这是什么问题?”
陆希荣没有即刻作出回答。
“你可说呀!”
“我……_我……”他嗫嚅了半天,仍然没有能够讲出来。
周仆瞪了他一眼,问道:
“那么,你要我作些什么事呢?”
“我要求政委:以党委的名义给她去一封信,指出她这种思想是要不得的!”
周仆已经按撩不住了,但仍极力用平静的语调说:
“不行!”他把手一挥,“这是个人问题,你不要想利用组织来达到你的目的。”
“组织也应当关怀个人哪,政委!”
“组织应当关怀个人,但是个人任何时候也没有权力把组织当作利用的工具!”周仆望着他说,“陆希荣同志,你参加了这么些年的革命,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党员,但是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组织。你把一切关系都看成是个人的利害关系,组织在你眼里不过是可供利用的工具!我对你说,你们的关系能否维持,个人可以商量,组织也可以帮助调解,但是想利用组织这是办不到的!”
周仆显然有些激动,又继续说道:
“同时,我还要奉劝你,在党内生活中,还是要老实一些,不要从个人利害出发,在背后随意地诬蔑一个同志。你刚才谈到,你对小杨的印象那样坏,可为什么又抓住她不放呢?问你,你没有回答。你是不是以为她给你增加了痛苦,你也拖住她,来给她增加痈苦你才愉快呢?”
陆希荣突然改变了刚才毕恭毕敬的态度,满脸愠怒地说:
“好吧,那我们就谈到这里。”他立起身来,“我现在才明白,我俩任何时候都没有共同语言。我还想坦白地告诉你,周仆同志,你虽然可以当政治委员,上级也很重视你,但你并不能理解人,理解人的痛苦,我在你领导下工作是不愉快的、”
他说过这话,哗啦推开屋门,急匆匆地走出去了。
两个小时以后,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二营教导员李芳亭报告说:陆希荣住查哨时被特务打伤,倒在雪地里。
周仆立刻打电话,命令团保卫股长前去搜查。
过了一段时间,电话铃又急促地响起来。保卫股长要求周仆最好能够亲临现场。
周仆喊起了小迷糊,匆匆披起了他那件旧羊皮大衣,出了门,沿着山径向靠近沟口的一簇人家走去。夜色被雪光照得相当明亮,但是雪很深,山径完全被大雪掩盖住了,没有走出几步,雪就灌到靴筒里。大雪仍在继续飘落,大朵大朵的雪片不断地飞到脸颊上。
周仆赶到二营六连的驻地,陆希荣已经被抬到屋子里去了。大门口站着一簇人正在嘁嘁喳喳地低声议论。周仆赶到跟前一看,这里有二营教导员李芳亭,保卫股长李刚,政治处主任马骏,还有团卫生队的医生和几个担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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