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江山。”达兰加重语气命令他从今往后要在皇上面前不断地吹风,说潭王好话,说他是治国平天下的英才,想法让皇上废了太子立潭王。
胡惟庸说:“你真敢想啊。太子没有大过,谁敢轻言废立?况且废长立幼是古来大忌,就是皇上要干,大臣们也会群起反对。你这胃口太大了,打死我也不敢贸然应承。”
“你不是首辅,不是大臣的头吗?”达兰说。
胡惟庸试图浇灭她的邪念,就是大臣们闭嘴,皇上也不会轻易走这一步棋。朝野上下都知道,皇上认为太子太心软,太仁慈,恐将来镇不住邪!他最中意的是老四燕王,说燕王才真正有他自己的影子,长的像,做派像,为人处事都像。可就是这样,也只能嘴上说说而已,岂敢动真的?那是犯了皇家大忌。
达兰退了一步说暂时也不逼他,潭王才七岁,也不着急。稍大一大,她要胡惟庸想办法说服皇上,尽快让他到长沙封地去,叫胡惟庸给他物色几个奇才,像刘伯温那样的,当潭王的左右臂。并说胡惟庸心里有他没他,她都会知道。最后办成办不成,一半是天命,另一半就看他了。
事到这一步,胡惟庸只好应承说:“我都答应,正如你所说,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慢慢来吧。”他这也是想尽快脱身的办法。
达兰早看透了他的心思,她步步紧逼,胡惟庸没有办法,只好应付、敷衍,这并不表明他会死心塌地为她卖命。万一有个风吹草动,他为了保全自己,会像抛弃一双破鞋一样把达兰扔出来,他们之间本来没有什么牢不可破的同盟,是她一厢情愿逼出来的。
她忽然想,必须真的让他下水,上到她自己这条船上来,要完蛋一起完蛋,不容他有抽身而退的机会。想让梓儿当皇帝,替陈友谅报仇,没有铁腕丞相鼎力支持,那是难以想象的。
除了恫吓,她还有什么武器?她有的,具有魅力的只有美人的肉体了。她一想到这,浑身燥热起来,她决定再设一个粉红色的陷阱,于是非留他喝点酒不可。
胡惟庸百般不肯,推说有事,达兰急了,又说了些不管天不管地的话,胡惟庸只得虚应故事,答应吃她一餐饭。
达兰用了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招法。当年胡惟庸用蒙汗药麻翻了达兰,让朱元璋睡了她,把生米煮成了熟饭;今天,酒过三巡,达兰也同样麻翻了胡惟庸,并且在打发走太监宫女后,把他弄到床上,脱了个精光。
第二天早上,当胡惟庸醒来时,觉得身旁有一个滑腻的赤裸女人,一股香粉气直喷他的脸。他一看,自己竟睡在了仁和宫从前朱元璋睡过的龙床上,达兰伸着粉嫩的臂膀正搂着他呢。
这一惊非同小可,胡惟庸几乎是绝望地叫了一声,坐起来,而达兰像个抓到了猎物的猎手一样,正望着胡惟庸得意地笑呢。
胡惟庸想找衣服穿,他说:“你太无耻了!”他声称自己是被麻翻了的,她想陷害他。
光着身子的达兰说:“你说得清吗?”她马上要叫太监宫女们进来,她豁出去了,也不叫胡惟庸有好下场。胡惟庸软了下来。达兰指着他的下体说:“连你那里有一块胎记我都能当皇上说出来,你说你与我无染,他信吗?”接着达兰又哈哈大笑,说,只要胡惟庸不顺从她,她就到皇上那出首,说胡惟庸潜入宫中,企图强奸皇妃。
胡惟庸心里一哆嗦,这才叫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啊!她这一手真毒辣啊,彻底把他拿下马了。达兰却不以为然,她说,如果说毒辣,也是跟宰相爷学来的,当年他对付达兰,不也这么做的吗?
好汉不吃眼前亏,胡惟庸急着脱身,便什么好话都说尽了。达兰早把他的衣服藏起来了,此时她媚笑着,拉过他的手,放在她那丰腴的乳房上,把嘴凑过去吻他,她要假戏真作,给他点甜头。
抚摸着达兰那颤巍巍的乳房,吻着她那湿润的香唇,他遍体酥软了,底下在悄悄膨胀,他再推托已办不到了。达兰笑嘻嘻地握住了他的阳具,两个人滚到了床上,又滚到了地毯上,反正是这样了,不如真的沾点腥味,死了也值,这是骑在达兰身上时胡惟庸的想法。
完事后,勾着胡惟庸脖子的达兰彻底放心了,胡惟庸是她可以掌握于股掌上的工具了。她不再怕他、担心他,她很得意,早知这么容易地征服了一个男人,何必多费了那么多唇舌。
天大亮了,达兰穿好了衣服,要给胡惟庸看一样东西。她转身到书房去了,从一个缠花八宝描金漆木箱里取出一个小盒。
胡惟庸惴惴不安地等着。
少顷,胡惟庸见她托了个精致的方盒子出来,打开,端出一方玉玺来。胡惟庸一看,又吓了一跳:“这不是大汉皇帝的玉玺吗?你敢带在身边?”
达兰又给他看了陈友谅遗书,才把玉玺严密地藏了起来:“这你就看出我的良苦用心了吧?”
胡惟庸说,其实又何必呢?她在陈友谅那里是皇后,在朱元璋这里也是贵妃,同样都是人上人,安分一点只有好处。
达兰说她不过是个贫家女子,当年其父资助过陈友谅,被朱元璋抓住,下令徐达将她全家斩首。达兰去向陈友谅求救,陈友谅亲率精兵救了她全家,她才以身相许的。是陈友谅把她举上了青云,既受他大恩,又为他生了皇子,就要为他报仇,不然,不成了不忠不贞的女人了吗?胡惟庸此时除了觉得达兰很可怕外,又加了三分敬重,她虽是女流,却有侠义心肠,一日之恩,终生为报,她不满意掠她来的朱元璋,来了也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伺机报仇,甚至想兵不血刃地让朱元璋的江山回到陈友谅后人手中。
胡惟庸怎么办?他已上了贼船。用达兰的话来说,他在朱元璋这里是丞相,日后如他出力扶植潭王坐了江山,同样是丞相,甚至封他个世袭的王爷!但胡惟庸也知道此事不易,只能走着瞧,他如今是一手托两家了,哪面都不能得罪的。
胡惟庸说:“从长计议吧。以后你也少让我到你这里来,以免引起皇上起疑心。”
“我会看火候的。”达兰也并没有再逼他。送他出门时,双手又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说,她很寂寞,希望他能常来,并且约定,只要门前的那盆柳桃不撤,就证明朱元璋不在仁和宫里,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来相会。
三风刮了一整天,秋雨也淅淅沥沥地淋了一整天,用秋风秋雨愁煞人来形容郭惠的心情都不贴切了。
又是到了凄风苦雨的晚上,灵柩前供着香火灯烛的配殿里,郭惠一个人跪在蒲团上。外面雨声喧嚣,风刮着大殿的铁马,丁丁当当作响。
她已绝望,他不会来了,她早该知道的。娘啊,你为什么编出那个遗嘱来害女儿一生?我在后宫,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而已,而他想有多少玩物就有多少,他并不缺我一个……
一阵隆隆雷声滚过殿顶,雨声哗哗,雨越下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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