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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施雪从睡梦中醒来,脑袋空空。
昨夜的事,她记不大清楚了,唯一有印象的便是梦里,她似乎唐突了师父,还唤他“夫君”?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春梦吗?!
施雪有种亵渎神明的羞耻感与罪恶感。
再一扭头,桌上摆满了几个师兄姐送来的慰问品。
有苹果、桃子、雪梨……嗯,心意蛮好的,但是能否告知她,旁边那个插满了黄色雏菊的花圈是什么?!
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一重青梨宗的欢乐记忆——
樱玲师姐:“小雪,你最爱什么花?”
施雪:“雏菊?”
……
施雪顿悟,原来世上一切皆有因果。
“咚咚咚。”
门被敲响三声,施雪哑着嗓音,唤:“请进。”
门吱呀拉开,入内先是一截霞光红牡丹金纹袖缘,随后便是雪色的长衫与外罩的宽袍。虚挽起鸦青色长发的沈赤,一如既往俊美无俦。
施雪一直觉得师父清贵高冷如雪上花,不是她能肖想冒犯之人。
但他好像独独偏爱她,屡屡为她破戒。
施雪爱重师父徇私情的模样,只因她是他的小徒弟吗?因此,她十分爱惜这一重师徒情谊,不忍破坏。
那一缕锦色的衣袍递至眼前,施雪才后知后觉回过味来——嗯?师父好似心情很好。
他很好猜,若天阴便穿梧枝青袍,天晴穿火烧云纹白衫。今日的绣纹繁复艳丽,头一次见,施雪想不到师父换衣的原因,但她知他高兴。
沈赤抬手,一缕华光便钻入了施雪的头顶,整个人都变得飘飘然,通体温润。
沈赤问:“可有哪处不适?”
施雪甜甜地笑:“多谢师父关心,徒儿身子骨都大好了。”
一时间,她反应过来一事,忙跪到沈赤面前,向他道谢:“昨日有劳师父相救!”
“小事罢了。”沈赤细细端详一眼自己的指尖,难得有一寸紧张,“你……昨夜可是梦到了什么?”
他很在意,那一句“夫君”。
明知这些都是上一世发生的事,施雪不该有记忆,但他总会奢望,盼她能再多生一些爱慕,盼她能多亲近师长,不要畏惧犯下大不韪,他不怪罪。
他愿意她,以下犯上。
经过沈赤的提点,施雪立马想起了那些不得体的、绮丽的梦,人顿时仓皇了起来。她如坐针毡。脊背上泛起一重接一重的酥麻,整个人都僵直了。
她怎么会变成那种以下犯上的荒唐之人?她本不该有此师徒癖好。
实在是,罄竹难书。
她抖抖抖:“师父,我昨晚是不是冒犯您了?”
沈赤知道小妻子面薄,他是个体人意的师长,故而愿意为她解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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