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托卡。”
“什么事?”
“你知道什么是懂事的年纪吗?”
“你在讲什么鬼话?”
“艾德孟多伯伯说的。他说我很“早熟”,很快就会长到懂事的年纪。我搞不清楚那是怎么回事。”
“艾德孟多伯伯真蠢,老是往你脑袋里面乱塞东西。”
“他才不蠢,他很聪明。我要当诗人,还要打领结,以后我要拍一张戴着领结的照片。”
“为什么要戴领结?”
“因为没有哪个诗人不打领结的。艾德孟多伯伯给我看杂志上的诗人照片,他们全都打了领结。”
“泽泽,不要他说什么你都信。艾德孟多伯伯有点疯疯癫癫的,他有时候会乱讲话。”
“那他就是狗娘养的咯?”
“你看,你就是因为爱说脏话才会被赏耳光。艾德孟多伯伯不是你说的那样啦,我只是说他有点疯疯癫癫的。”
“你说他会乱讲话。”
“这件事和那件事又没有关系。”
“有关系。前几天爸爸在跟凡塞维诺先生说话,就是和他玩纸牌的那个人。讲到拉邦先生,爸爸说:“那个狗娘养的什么都乱讲话。”也没有人打他嘴巴。”
“大人说就没关系。”
对话暂停。
“艾德孟多伯伯不是……什么是“癫”啊,托托卡?”
他指指太阳穴。
“他才不是那样呢。他人很好,教我很多东西。到今天为止,他只打过我的屁股一次,而且没有很用力。”
“他打你屁股?什么时候?”托托卡跳了起来。
“那一次我很坏。葛罗莉亚叫我去姥姥家,艾德孟多伯伯想看报纸,但是找不到他的眼镜,他发疯似地拼命找。他问姥姥,但是姥姥也不知道在哪里,他们两个都快把房子给翻过来。然后我就说,我知道眼镜在哪儿,如果他给我钱买弹珠,我就告诉他。他从背心口袋摸出一个多索说:“把眼镜拿来,这个就给你。”我打开洗衣篮把眼镜拿出来,然后他就骂我:“就是你干的,你这个小混蛋。”他打了我的屁股,那个多索也没有给我。”
托托卡笑了起来。
“你去那边是为了怕在家里挨打,结果还是挨了打。我们走快点吧,否则永远也到不了。”
“托托卡,小孩子是不是都退休了?”我一直想着艾德孟多伯伯。
“什么?”
“艾德孟多伯伯说他退休了,所以他不用工作,市政府就每个月给他钱。”
“所以呢?”
“小孩子也不用工作。他们吃饭、睡觉,然后从爸爸妈妈那边拿钱。”
“这跟退休不一样,泽泽。退休是一个人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长出白头发了,走路像艾德孟多伯伯一样慢吞吞的。我们不要再想这些复杂的事情了。”
“如果你喜欢跟他学东西也没关系,但是别把我扯进去。你就不能和其他男生一样吗?就算你爱说脏话,也不要再往脑子里猛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然我就不带你出去了。”
听了托托卡的话我有点纳闷,不想再说话,也不想再唱歌了,在我脑袋里面唱歌的那只小鸟已经飞走了。
我们停了下来,托托卡指着一栋很普通的房子,白墙蓝框,门窗紧闭,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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