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暇玉心里一惊,猜测道,该不会这么快就来了吧。
“回头再说,我现在出去看看阿兰究竟要做什么。”对于突然和沈暇玉说话被人打断的事情,蓝远麟的面色并不好。
他径直走出去推开了门。
“阿兰,金冠已死,你奶奶的仇已经报了。”正在屋内的沈暇玉听见了蓝远麟粗噶的声音,她抿了抿唇,还是跟着走了出去。
一走到门口,沈暇玉才惊住了,站在门口的何止阿兰和大牛,更还有长老施药,以及十几个苗民。
那大牛看到沈暇玉出来了,目光一下子停顿在沈暇玉的胸前。
沈暇玉低头一看,正好看到了她脖子上挂着的羊脂玉,她心里一慌,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苗王,我奶奶的死压根就不是金冠造成的!”阿兰愤恨地看着站在蓝远麟身后的沈暇玉,她捏紧了拳头,然后指向沈暇玉道,“是她!就是她造成的!”
站在一旁的施药也愣住了,他正沉浸于央婆的死中悲伤不已,结果一大早却突然被大牛和阿兰两个人扯了起来,说什么放黑蛇蛊的人不是金冠,而是另有其人。
“阿兰,苗王夫人不通蛊术,你怎么胡说?”施药震惊地看向阿兰。
阿兰摇了摇头,她抬眸看了一眼有些害怕的沈暇玉道,“今天在场的苗民昨天都去抓了金冠的,想必都听见了金冠所说的话,金冠说指使他的人身上带了一块儿羊脂玉,除了苗王夫人身上有羊脂玉,这个寨子里谁还有羊脂玉!”
说完,阿兰伸手狠狠地指着沈暇玉胸前挂着的羊脂玉。
“对!昨天金冠就是这么说的。”阿兰身后突然有苗民开始吼了起来道,“他就是说带了一块儿羊脂玉的人指使的他!”
“苗王,事实就在眼前,您不能护内!”苗人本来就不喜欢汉人,既然有人开了头,旁边的人也纷纷开始落井下石。
“苗王!杀了这个女人,为央婆报仇!也给汉人们一个警惕!”大牛看向沈暇玉的目光几乎要喷火,似乎他恨不得亲手杀了沈暇玉一般。
对于他们来说,本就不接受一个汉人做苗王夫人,若是她做的,就更应该把这个汉族女人碎尸万段才能为央婆和别的村民报仇。
而就算不是她做的,能杀了她也是最好不过的!以除后患!
“什么……”施药也愣住了。
他不敢相信,央婆的死和苗王夫人有关,但是沈暇玉的脖子上果真是带着那块儿羊脂玉。
一向和蔼可亲的施药长老那疑惑震惊复杂的眼神看得沈暇玉心里一冷,且这里四处都是恨不得她立刻就死去的目光,这让她如芒刺在背。
她垂落在身侧的手有些发冷,她抬头看向蓝远麟,发现蓝远麟的面色异常的俊冷。
他一言不发的样子让沈暇玉的心里一沉。
他……究竟会怎么对待她?
“苗王,还希望您能为我奶奶的死主持公道!”阿兰抬头看向蓝远麟,在十几个苗民的呼声中,阿兰一字一句道,“我希望这个女人可以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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