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了吗?”史薇问。
盛毓潼心口上压了块大石头似的,喘不上气。她说:“我好闷。”接着身体随之一轻,是史薇解开安全带,把她架了起来。
盛毓潼头重脚轻地下了车,重回地面,迎面而来的大风往她的肺里灌入大量新鲜空气。盛毓潼张开嘴大口大口吸着,她觉得自己重获新生。
“再喝点。”史薇又把水壶递过来。
盛毓潼含了一口水,再吐到地上。这回她的大脑终于清醒了。与之而来的则是不好意思,她把车给弄脏了,那个水壶好像还是史薇的。
“我会赔你一个水壶的。”盛毓潼说。
“赔什么赔?水壶我有一堆,你先别想着这个。”
史薇看她这副模样,心疼之外,还有更深的忧虑。她想到飞行失重课,即便是不晕车的人,上了也没几个不难受,更何况盛毓潼这样原本就晕车的?
也未必是晕车,可能还有别的因素,比如气流不畅。像装甲课进步战车,步战车里没有新风,无论冬夏都能把人闷出中暑症状。
多想无益,史薇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晕车药,让盛毓潼吃下,又摸摸盛毓潼的脑袋,安慰道:“没事了,收拾一下,待会儿你坐我旁边。”
等盛毓潼和史薇上车,杨乃宁已经把残局收拾好了。史薇让杨乃宁到大巴后头找个位置,自己拉着盛毓潼在身边坐下。离晕车药发作还有些时候,看盛毓潼有些拘谨,史薇主动聊了起来:
“你去过哪些地方?”
盛毓潼只是笑笑,她几乎没出过什么远门。史薇连忙说:“没必要说多远,从盛家堡垒到大树营也算。”
“那最远就到大树营吧。”
史薇握紧了盛毓潼的手。她说:“晕车不是很大的事,你刚成为哨兵,还没办法调节五感,可能对于方向转换过度敏感,所以才会这样。像我,像我第一次去天枢塔校的时候——”
史薇撒了个谎:“我也控制不好五感,我吐得比你还惨烈。过了好久我都不好意思面对我那些同学,后来她们和我说,没关系,刚成为哨兵都会这样。”
“真的?”
“当然是真的,”史薇心虚,声音却很大,“难道我还会骗你?”
“我还以为,只有像我这样,特别普通的人,才会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盛毓潼说,“其实班长,今天虽然没有人和我说,我也知道,我挺丢人的……”
“你哪里丢人了?你是新生,所以你以为很多事情,只有你会做。但我已经见许多人做过了。所以相信我,你和别人一样,今天的事没什么好丢人的。”
“班……”
“盛毓潼,我命令你,不准再说话了,”史薇按住盛毓潼的头,往自个儿肩膀上一摁,“靠这儿,赶紧睡!晕车药又不能吃太过,你一直说话,药效过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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