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刑天起身拱手回道,移目望向对面桌案风姿秀致的女子举步走了过去,在桌案前停下,执起白玉酒壶将她面上空落的酒杯斟洒。
“一年,本将足以征服公主的心。”一双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声音低得只有她们这一桌听见,却是狂妄之极。
烟落冷然失笑,这绝对是她听过最无耻的对白,纤眉微一挑,望向那笑意狂妄的男子,低声问道:“将军当本宫是一支敌军,还是一座城池,要让你用一年的时间攻打征服?”
爱情,是一场战争吗?
刑天唇角勾起一丝笑,若真只是一座城池便也简单了,而她却比拿下一座城池还要费神,不过他也不是轻易认输的人,抬手举了举自己手中酒杯:“臣恭贺公主还朝!”
烟落微怔片刻,执杯一饮而尽:“多谢。”
两人这一番悄悄话除了边的萧清越和连池两人,看在别人眼中却是别样的暧昧,一场名为她接风洗尘的家宴,却演变了一场别扭的相亲宴一般。
宫宴之后,华清宫竟然派得格外的热闹起来,后宫嫔妃和诸皇子们日日前来问候,好不殷勤,直让他们招驾不住,礼部张罗着半月之后的公主册封大典,依燕皇的意思,大典的排场竟是与太子册封典礼有过之而无不及。
阳光温暖的午后,华清宫前殿是热闹非凡,后面的花园之中却是格外的清幽雅致,烟落躲过那些麻烦的人来到后园便看见萧清越靠着轮椅睡得香甜,拿着薄毯悄然走近前去搭在她腿。
萧清越虽无一身功夫,但警觉性比任何人都高,霍地睁开眼,一见是她笑语问道:“那些人都打发走了?”
烟落起手斟了杯茶,递到她唇边,轻然一笑:“有何公公在。”
萧清越低头抿了口茶,抬眸望着她:“看到如今有一个这么疼爱你的爹,姐姐真替你高兴,不过燕皇的顾虑也不无道理,你毕竟十五年没有回来,这些说来是兄弟姐妹的心里不知打着什么主意,你要小心应付。”
她淡眉微笑,轻然笑道“等姐姐养好了伤,我们设法走就是了。”北燕公主,只是她所在这具身体,却不是真正的她,这里的荣华富贵,权谋争斗,与她无关。
“走?”萧清越面色顿变。
“嗯。”烟落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不喜欢这个地方,我还要陪姐姐回西楚报那三箭之仇,断筋之恨。”
“可是有的东西,不是你想摆脱,便可以摆脱的,小烟。”萧清越微微叹息言道,只怕到时她想走,也不会有会那么轻易让她活着离开燕京。
燕皇对她百般荣宠,本意是想弥补于她,却也在无意之中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招人嫉恨,皇宫里的人最惯笑里藏刀,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所谓的兄弟姐妹推上死路?
烟落低眉斟茶,曾经的她家境和睦,一家人相亲相爱,又如何知道那些权谋杀戮会降临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世界都为之崩溃。历尽红尘,挣扎求生,她再不是那个纯真女子。
“百里行素还没有回来吗?”萧清越见她沉默不语,扯开话题问道。
烟落惊得回过神来,道:“去了金山已经四天了,按说早该回来了。”
“不是又去了哪个烟花柳巷去了吧。”萧清越不屑地哼道“从来了北燕皇宫,他就变得怪怪的,好似故意躲着你似的。”
躬着她?!
烟落纤眉微挑,她不躲他就好了,他还躲着她?这绝对不是百里行素做出的事。
半月之后,北燕皇朝尊一品圣皇欣公主的册封大典在一片庄严肃穆的宫乐声中,昭告了天下,燕京山下一片欢腾,百姓争相聚集在王宫外的望川楼下,等待着一睹这王朝最尊贵的公主。
皇宫内,黄幡飘扬,镶金丝的红毯从奉先殿延升到望川楼,禁卫十步一岗分列两边,好一派威严。
仪乐声声,礼炮鸣响。妆容明艳的女子自奉先殿缓步而出,明黄的宫装上绣着凤凰于飞,长长的袍摆拖展在身后如凤尾一般,头冠上的珍珠摇曳出华丽的光影,红毯两侧的的禁卫齐齐退后跪地恭迎。
她侧头望了望旁边坐在轮椅之上的萧清越,姐妹二人相视一笑,她深深吸了吸气,一步步登上望川之楼,燕皇眉眼一片祥和慈爱,握着她的手高高举起,望向下方的百姓,高声道:“朕最尊贵的女儿!圣皇欣公主!”
万民齐齐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铺天盖地的呼声,响彻燕京的上空。
她以为她已经挣脱了命运,得以重生。
直到多年之后,她才知道在这千丈红尘,她终究只是他人手中提线的木偶,演绎着他人设定的戏码,了无尽头……
——
刑天是男配。
正文 修聿赶赴燕京'VIP'
天色微明之际,中州王府大门一开,祁月一身红衣如火刚进府门便一大一小拦住了去路,顿时无奈地叹了叹气,举步朝前殿走去。
修聿牵着无忧快步跟了上去:“你不是去打探消息去了,查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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