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霜降对她的误解和残肆,才是最不能忍受的椎心之痛,她的唇肉泛出血丝,她的眼眶激涌出珍珠串炼似的泪水,而他,手下不留情。
但是如果白痕张开眼睛,她会看见他的邪美俊容上满是男人泪,他折磨她的同时也折磨着他自己。
春迟提着竹篓,当她进入地窖,瞧见被绑在墙上的白痕的刹那,她手上的竹篓掉落到地上,她哭了起来。
“姨……姨妃。”
白痕微睁开眼,无力的笑笑,“别这样叫我,我是王爷的侍妾,侍妾其实和婢奴是一样的……”
春迟跪爬过来,泣不成声,“春迟是、是你的婢女。”
“不哭了好不?”
“你一定很痛……”几十条鞭痕和眉心的烧烙,天啊,她的身子怎能忍耐。
春迟连忙擦擦泪,从竹篓里拿出食粮和饮水。
“姨妃,赶紧吃点儿东西,否则你会撑不下去。”
“也许我就快死了。”她的五脏六腑仿佛移位,四肢百骸像是被大石块压住,被冰霜又让火焰交相煎熬。
“如果我别离家,乖乖待在苏杭,那么我便不会遇到他了。”也就不会凄凄惨惨,弄得如斯不堪的境地。
呜呜,姨妃好可怜,要是她春迟被这么着,她一定挨不住。
“求求你,吃点儿吧,来,我喂你好不好?”
“是他让你进来地窖的吗?”
春迟一边小心翼翼地喂她饮水,一边答话,“他?王爷?嗯是的。”
白痕苦涩的泛出一抹哀伤悲凉的浅笑,“他不是恨不得我死吗?难道他在享受他对我的折腾?他也害怕我死……”
“王爷变得好可怕,没一个人敢接近。”简直是噬人的野兽!春迟猛地打上寒战。
“小勇真的自尽?”死无对证了吗?
春迟吓了一跳,“你还关心那个小勇?姨妃,你不该还惦记着小勇,你可是奉过茶,是王爷的侍妾哪。”
“连你也信了?王府里的人都以为我不守妇道,与人通奸?”她的名节真的毁之殆尽……
春迟慌得紧,她撇过脸去,呐呐说着,“原先奴才也不信,但是小勇已经亲口坦实,这可是死罪。没理由乱认罪的啊。”
“人言,可畏。”白痕真想放声大笑。
“况且是王爷亲自瞧见你和小勇……”
所以她恨他!他怎能冤屈她!她最受不了被扣上不白之罪。
明明只是和小勇说些话,为什么她成了淫妇荡女,成了应该白绫恩赐的罪人。
春迟终究是不忍心,虽然她也怨怪姨妃的“不知好歹”,但是她毕竟可怜姨妃受此责罚啊。
私心里她仍是希望王爷不要处死姨妃,如果王爷慈悲,让姨妃出家为尼,她也愿意跟着去伺候。
唉,姨妃的小命但看王爷的心了!
几日的光景过去,白痕仍是被绑困着,难道霜降要囚禁她一生一世?那么,她不如魂归西方,去找她早亡的娘亲,解脱这情劫。
地窖的铜门打开,她以为是春迟为她送吃食和伤药,可是来者却是阴沉如千年冰雪的李霜降。
他仍旧如天神般的尊傲,也依然使她心悸,即使在她恨他的这一时刻。
而不好受的似乎不只是她,他的胡碴已经冒出。双眼净是腥血似的红丝,他看起来既落拓又狂佞。
她盯着他,一瞬也不瞬。
恶魔似的严峻寒声由他的齿缝间进出,“白痕,你和那小子的苟合奸淫,你认是不认?”
她紧抿唇,仍是睇凝着他的美颜,如果她此刻死去,她想要深深地记牢他的模样。不争气呵,她对他的爱和恨都强烈得她无法掌控。
“回答。”或许他愿意自欺,只要她坚决否认,这已经是他最极限的让步,他将他的傲气砍杀到所剩无几。
她幽幽、柔柔地看着他,心酸了。“相信你所认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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